查看完整版本: 田十 -【修士記】《連載中》
頁: 1 2 3 4 [5] 6

zxcaasw 發表於 2023-4-17 07:24 PM

第六十章 贈丹

宏遠依舊在練功,被十七歲的結丹高手張怕刺激,天雷山大部分弟子每日只會瘋狂修煉。宏遠見到張怕很是高興,卻又有點不舍,小心問道:“今天就走?”張怕點頭說是,從懷中拿出幾粒丹藥放到桌上,一一指點道:“記好了,這兩粒是筑基期初階升中階的進階丹,這三粒是中階升高階的,這三粒是高階升頂階的,都是筑基期的低階丹,收好了,千萬別隨便給別人說。”

宏遠看著桌子上八顆溜光圓潤的丹丸,心臟砰砰劇烈跳動不已,這太嚇人了吧?平時出現一粒丹藥都讓修真者瘋狂不已,眼下卻一下出現八粒,而且抬手拿來輕易送人?緊張道:“這,進階丹?真的都給我?”

張怕呵呵笑道:“你可以當成假的來吃,收起來,然后還要拜托你一件事。”宏遠忙不迭找來三個玉瓶盛裝丹藥,問道:“什麼事?可別太大,我只是筑基初階修為。”張怕笑道:“放心,幫我把這個轉交給掌門師叔,我就不去見了。”說著話從懷里取出個儲物袋。

“啊,你下山不拜別掌門?”宏遠接過儲物袋說道。

張怕搖頭道:“見了掌門不會說話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還是不去了,袋里的東西加了禁制,結丹期以上修為才能打開,你現在就送過去,記住要親手交給掌門。”

宏遠看著薄薄的儲物袋,探入神識,里面是三個玉瓶,再往玉瓶里探,神識無法進入,收回神識尷尬道:“師兄在這等我,我去去就回。”說著話出門。

張怕跟在身后,看他出紫光閣向天雷殿跑去。隨手丟出飛咫,躍入,飛咫騰空向北方疾飛,眨眼間飛到遠遠,變成一個光點閃耀下,消失不見。

儲物袋中的玉瓶裝著三種進階丹,分別是結丹期中階升高階,結丹期高階升頂階,結丹期頂階升元嬰期初階的進階丹,每種各一百粒。這三百粒丹藥,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,他們更應該價值百城、千城、萬城,拿到外面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,張怕卻輕易送人。

張怕還是有些擔心,擔心宏遠不送給掌門,所以他裝作留在紫光閣等他回來,沒說走也沒說不走。他擔心掌門發現這些藥的價值后,會被滔天私欲熏心強留自己,所以出門使用飛咫遠遁。但在他內心里,還是希望這一切不會發生,他寧願固執的相信掌門是好人,也相信那一夜倆人間的談話,掌門做出了自己的選擇。只是,結果無論怎樣,張怕都不知道了,他駕飛咫快速跑遠,除非元嬰期高手,除非中品以上飛咫,否則沒人能追上他。

上次去草原,迷糊著走了快倆月,這一次,四天時間已經回到無邊草原。緩慢降落,張怕跳出飛咫站立草原,重新呼吸草原上的空氣,竟有種回家的感覺。

收起飛咫,輕吟幾句法訣,整個人瞬間從地面消失。經過小半個時辰的黑暗潛行,好容易來到五靈福地外圍,按照林森教導的方法,張怕在地下來回行進穿梭,口中法訣誦吟不斷,足足一刻鐘后,總算進到五靈福地。

才一進入就見到林森帶著福兒壽兒等人微笑看他,張怕忙上前躬身施禮道:“林叔,我回來了。”

林森微笑看他說道:“才出去幾天,怎麼就回來了?不過進展倒快,已經結丹了,人類真是有修仙的天賦。”

張怕十分恭敬:“多虧林叔教誨。”

林森笑著上前,拍他肩膀說道:“好了好了,和我還客氣,回來就好好喝一頓,走,福兒,擺酒去。”林森吩咐著。

張怕苦笑道:“你不是就在門口等我回來喝酒吧。”

“怎麼會?你在洞口上方停下我就發現了,不過不知道是你。等你潛入地下,開始有些害怕,不是被人發現了吧?足足等了快一個時辰,所有禁制都沒觸動,有點懷疑是你,直到你穿過禁制鎖定氣息才確定是你,你這麼亂闖,倒把我嚇個半死,一會兒一定要多喝幾杯賠罪。”林森氣哼哼說話。

張怕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,歉意道:“對不起。”

林森哈哈大笑:“行了行了,不過你地行術夠慢的,讓我老人家等了快一個時辰,幾十萬歲的老胳膊老腿,哪能總這麼站著。”

一行人進到逆天洞,林森下廚做幾道大菜,福兒祿兒壽兒一群小人精圍著張怕,讓他講故事,講外面的世界。張怕就把前次正魔大戰當成故事說給他們聽,聽的十三個小家伙興趣盎然,都攥緊了粉嘟嘟的小拳頭緊張萬分。

這時林森端了幾盤葷菜過來,招呼道:“好了好了,故事留到下次再說,現在喝酒。”福兒等人不干,也要上桌吃飯。張怕幫著求情,于是兩張案幾並到一起,張怕和林森坐一處,十三個胖娃娃左右列開,圍成一圈。

林森給十三個娃娃各倒一杯軟玉酒,面前擺放些素菜,叮囑道:“酒一杯,不可貪多;不能食葷。”喜兒忙不迭的點頭,端起酒杯學林森模樣跟張怕說:“張大哥,我敬你一杯酒,一會兒再給我們講故事。”其余娃娃有樣學樣,紛紛起身哄成一團。林森氣得罵他們人小鬼大,張怕沒敢接話,只知道仰頭喝酒,心里卻道:“人也不小啊,隨便一個人都是十萬年壽命。”林森很是開心,嚴格來說,張怕是他數十萬年人生第一知己,拉著說了不少嘮叨話,最后又是成功把自己喝醉。

小娃娃們沒能繼續聽故事,初次飲酒一杯即醉,都跑回涼亭或打坐或休息,剩下張怕一人對著殘羹剩肴發呆。一百二十八條小蛇和三只大狗早早放出,在逆天洞里瘋狂玩耍,看著它們,張怕真想有一個很大的空間,讓它們能夠好好自由生存,不必總要躲進馭獸袋。

沿臺階走下,來到熟悉的五靈池,放緩心神,慢慢沉浸到胸前的神淚中,神淚內五團五靈精,按照各自的規律緩慢轉動,張怕神識催動,加速五靈精轉動,五靈精越轉越快,各自形成旋渦,瘋狂吸收神淚內靈氣,隨著神淚內靈氣枯竭,五靈池內五種靈精騰地從池內躍出,像五道虹橋射向神淚,轉瞬被吸進神淚,融進瘋狂旋轉的小旋渦中,沒多久,旋渦越變越大,神淚內五靈精的體積也越變越大。張怕暗嘆,結丹以后神淚吸收靈氣都如此快捷,假如元嬰后又會怎樣?倒真有些讓人期待。

張怕在五靈池站了兩個時辰,神淚才放緩吸收靈氣,五道各色虹橋慢慢變細,慢慢變淡,最后消失不見。檢視神淚,充盈的靈氣靈精多的無法想象,假如經脈內的靈氣也如神淚內這般雄厚,估計一定是天下第一高手。張怕開始胡思亂想。

神淚內靈精緩慢平息下來,那久違的淡淡憂傷便又浮上腦海,原本在逆天洞玩耍的百多條小蛇,如同得到召喚般嗖的紛紛飛回,緊貼在張怕胸口,密密麻麻一大團。張怕嘆息,可惜神淚無法納物,否則讓你們住進去,可以母子團聚。

福兒幾個小孩鬧哄哄跑過來,壽兒邊跑邊喊:“大哥在這呢,快講故事給我們聽。”一眼見到胸前伏神蛇,停下腳步恭維道:“大哥真厲害,收服這麼多神蛇。”雖然相處日久並不害怕,但還是不敢輕易接近。張怕笑道:“別怕,沒事的,福兒被咬過四口也沒怎麼樣,是吧福兒?”福兒苦著臉道:“什麼沒怎麼樣啊,你被咬幾下試試。”張怕笑著把胸前小蛇趕走,福兒幾人才走近,繼續方才沒講完的故事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div></div>

zxcaasw 發表於 2023-4-17 07:32 PM

第六十一章 新裝備

晚上,林森找張怕說話,得知他要入世修行,點頭道:“也好,天天跟傻子一樣坐著不動,難道就能修煉成神?要不是我身份特殊,倒真想和你一起入世。”福兒等人知道這一切后,偷偷纏著張怕,要他幫忙說好話,帶他們一起走,他們也想看大千世界繁華天地。張怕只是不肯,性命交關的事,不可以隨便。十三個粉嘟嘟無比可愛約三歲大小的胖娃娃,這樣的吸引力,足夠驚世駭俗,若是被人知道他們是靈體靈草,后果可想而知。林森佯裝很生氣,把福兒幾人轟走和張怕說道:“他們只是孩子,在這洞里枯坐十萬余年,是挺可憐,私下我倒真想讓他們出去看看,可惜,他們沒有自保能力,遇到元嬰高手必死無疑,唉,不說這個,你在這多陪我幾天吧,看看有沒可能再進一階。”張怕稱是,從身上取出一堆材料,說道:“林叔,我找到金精銀液,加上蛇皮,應該可以煉出好法寶了吧。”林森接過材料一一細看,笑道:“打劫去了?才出去幾天啊,就搞這麼多寶貝回來;把材料都丟這吧,我想想煉點什麼好。”張怕說好,又說:“材料夠多,給福兒他們也煉制些法寶,保命用。”接下來的一個月,張怕呆在逆天洞苦修煉神曲,別的什麼都不想。結丹期的修為用處很大,煉神曲居然被他修煉出一分為九,九再化九的境界,只差九九歸一那一層。洞外一日,洞內一年,三十年辛苦轉瞬而過。張怕不死心,在洞內多呆十天,煉神曲再無進展,張怕嘆氣而出。此時他的元神強大無比,體內那一股郁結的膽怯氣息全數被化開,不再害怕,只是還有點兒怕雷。福兒等一十三個娃子終于結丹有成,十萬余年苦修總算初有所成,已經可以隱匿身上靈氣,以這個為條件繼續癡纏張怕帶他們外出,奈何張怕不敢同意,林森也不放口,只是叮囑張怕常回來給他們講故事。林森在五靈池內再次開火煉器,這次煉個過癮,可以說天下如他這般修煉法寶的人基本不存在,許多天寶地材一一從手中滑過,加入各種輔料靈精,煉成頂級法寶。小蛇們又蛻皮一次,長大一些,比手掌略長,拇指粗細,蛻下的一百二十八張新鮮蛇皮盡數拿來煉器,加入金精、金靈精、木靈精,煉出十五套白色長衫,把人從頭包到腳,甚至還有雙鞋子。這衣服比張怕身上的青衫要好太多太多,張怕操控牙劍連環攻擊,連劃痕都不留一道。還有許多金精、蛇皮,林森索性全部煉成蛇鞭,與最初那條蛇鞭不同,不但金精貴重無比,而且蛇皮是第四次蛻掉的,比原來堅硬寶貴;再分別融入五種靈精,使蛇鞭各具特性。還有最珍貴的蛇卵外殼,取出幾只,配合銀液、水靈精,煉成十六把冰刃,其薄如絲,刀刃如同透明般,入手冰涼,操縱它在空中飛射,沒有任何波動,飛快銳利。張怕對這刀非常喜愛,分給大伙一人一把,自己留兩把。其余蛇鞭、白衫,也是人手一件,蛇鞭最多,都分完后還剩下九十八條,張怕用煉神曲化神之法操控,最多可操縱九九八十一條,將元神分裂一一送入蛇鞭,八十一條蛇鞭就像八十一條活蛇一般在空中自由飛行,前進后退。這東西打架不一定用上,但修煉煉神曲卻是不錯。張怕材料中最多的是金精,有搶的也有真如掌門給的,加上銀液,很快被糟蹋干凈。林森把剩下的銀罡石、赤晶、冰石交還給張怕,銀罡石是搶來的,赤晶和冰石是掌門給的,比金精還要昂貴,赤晶是火系至高輔材,冰石是土系至高輔材,可惜數量太少,林森不舍得浪費,讓張怕以后學習陣法自己煉制,加入陣法煉制的法器比不加陣法的威力大上許多。張怕收起材料說道:“這都是掌門師叔給我的。”林森吃驚道:“好大手筆!你家掌門對你還真好。”張怕接著道:“所以我送給他三種等級的進階丹,共三百粒。”這話出口,林森更加吃驚,瞪大眼睛一字一字說道:“你手筆更大!真正敗家子。”想了想笑道:“反正是你的東西,給就給了,別因善積禍就好。”張怕眨巴下眼睛說道:“所以來找你,先在地下呆幾十年再說,幾十年過去就沒人搭理我了。”林森眼睛瞪的更大,氣道:“你是不是糊涂了?在逆天洞呆幾十年,外面才過幾十天!還有你個混蛋,我還以為是來看我,原來是避難!我要追殺你!”說著話張牙舞爪與張怕鬧在一起。張怕一邊跑一邊喊:“呀,我把時間算反了!這可怎麼辦?”逆天洞內又是幾年過去,自身修為依舊無法進階,進階丹當飯吃也沒能突破,煉神曲始終差最后一層,張怕打算離開。和林森商議后決定去魯國混日子,那里有八大修仙家族,其中一家姓胡,胡家有個內室弟子叫胡正,是林森仇人,張怕惦記著替他報仇。福兒等十三個胖娃娃可憐巴巴看著張怕離開,心里那個渴望,多麼多麼想飛出地底,多麼多麼想和人們一同生活,可惜被林森絕對禁止。林森又送給張怕一堆丹藥破爛,林森說:“什麼東西多了,不值錢了就是破爛。”張怕很喜歡這種破爛,大喊道:“把你的破爛都給我吧,多多亦善。”林森搖頭道:“給你多了,我就少了,破爛就變寶了。”張怕將自己煉制的五星六星符咒統統留下,給林森等人防身用,氣得林森大喊:“你絕對敗家子!頂階極品大塊白玉,居然切碎了煉符咒?不行了,要被你氣死了。”張怕眨巴眼睛辯道:“反正這東西對你來說都是破爛,再給我一些這樣的破爛吧。”于是成功敲詐到一批玉石破爛。張怕很感慨:“五靈福地真好,林叔真好,破爛真好。”然后將煉制符咒的方法以及那堆法術玉簡全部留下,相信林森能煉制出更好的符咒。林森接過玉簡,看看那堆符咒,隨手丟還給張怕,氣哼哼說話:“早把玉簡給我就是,還用破爛騙我玉石,你太歹毒了,等下次回來看叔叔給你煉制七星黑色符咒。”張怕也不推辭,笑著收回,取出全部的低級妖獸皮放到林森面前說道:“林叔,拿這個練手,這個比破爛更破爛。”順便又留下一駕飛咫和那頂奇大無比空曠無比的篷屋,讓林森慢慢歸置收拾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zxcaasw 發表於 2023-4-17 07:33 PM

第六十二章 宋國

風清云高,又是一個離別日。草原青草繁盛,放眼一片碧綠。林森與張怕站在碧綠中,張怕彎腰行禮告別,林森低聲囑咐道:“報仇的事不要著急。”張怕戲笑道:“林叔放心,保命比什麼都重要。”林森氣道:“好好練練地行術,我可不想總被你嚇到。”停了下又道:“沒事多回來看看,陪我老人家喝酒。”張怕突然大叫道:“得令!”然后迅速跑遠,留下林森微笑看他走遠。選擇入世修行,又打算替林森報仇,所以張怕將道袍換下,內里穿著蛇皮新煉制的白色長衫,白色蛇皮靴,外罩青色長衫,他拿法寶當衣服穿。煉制白衫花費林森大量心血,煉成后看去如同常物,靈氣內斂,不探入神識根本發現不了其中奧妙。青衫和白衫的袖口都有納物之能,百多小蛇蟄伏于左手邊白衫袖口內,其他許多法寶依著保命原則紛紛置于手側方便使用,比如左手腕纏著蛇鞭,青衫右面袖口放著玄骨刀、牙劍、重新煉制后的五面飛鈸。新煉制的許多蛇鞭放在儲物袋內,法寶太多,讓他不知道如何使用,倒是兩柄利刃,捏在手中擺弄。兩把小刀太漂亮了,曲線柔和,刃利無鋒,淡淡的如同一塊白霧在空氣中流動,說它無色,卻是奶白;說是白色,卻又好似無色,美麗好看,更像是個玩物。張怕憋了十幾天,給它取名叫無影。如今的無影刀,一把和幾張保命符咒纏進右手的護腕內,另一把在手指間翻飛熟悉使用。無影刀真的是好東西,讓人只能見到到它的美麗,卻無法感知它的危險。三只大狗在草原上撒野,張怕計算行路方向,估摸來估摸去還是找不準。林叔說往西走就是魯國,可是草原四處都一樣,哪面才是西?最可氣的是今天居然陰天,太陽啊,你在哪里?方向啊,不要離我遠去。張怕無奈抬頭看天,祈禱著陰天就陰天,別打雷下雨就好。可是不祈禱還好,他一祈禱,空中開始打雷,閃電,下雨了。幸虧在逆天洞內三十多年苦修煉神曲,聽雷聲轟鳴,沒有像以前那樣害怕,張怕欣喜若狂,在雨中嗷嗷亂叫,打把式亂跑亂跳,大喊道:“我不再害怕了。”話音才落,頭頂炸起道霹靂,驚得他一哆嗦,原來,還是有點怕。大陸上有許多國家,據說大陸四面是海,據說大陸其大無比,據說海外還有更大的大陸,不過誰都沒見過。大家所熟知的就是大陸真的很大,大到從沒有哪個國家能獨自統治,甚至連這樣的想法都沒有過。窮常人之一生,未必能橫貫大陸,何況統治?越國和魯國位于大陸東北部,兩國並不毗鄰,中間還隔有宋國,楚國。距離無邊草原最近的是越國,其次是宋國。無邊草原向西,過越國是宋國,橫穿宋國就是魯國,張怕想要去的地方。有飛咫幫忙,一天時間已穿越越國來到宋國,宋國國都叫宋城。張怕在宋城城外十里處落下。收起飛咫大狗,獨自一人施施然向宋城行來。宋城比較繁華,張怕以前從沒見過這麼大的城市這麼多的人口,心中有些好奇。城門處森嚴警立的衛兵,馬路上轔轔而行的馬車,街兩旁比肩林立的店鋪酒樓都讓張怕驚奇,看行人來往奔忙神色匆匆,突然有種感覺,這是他們的生活,不是我的。尋間酒樓,一進門就有店小二招呼道:“公子,您來了,樓上請。”搞得張怕一勁兒迷糊,他認識我?在店小二熱情招呼下,來到樓上臨街座位坐好。張怕不懂點菜,讓小二推薦幾道菜,一壺溫酒,而后憑窗覓一醉。酒菜雖不能與林森的靈酒佳肴相比,但也算不錯,張怕邊吃邊看窗外風景,街上都是平常人,沒有靈力波動,看他們來往行走商談吵鬧甚是好玩,張怕感官靈識過人,將眾人面上表情,口中話語都看聽周全,尤其許多年輕女子,潔白姣好面容,玲瓏美妙身姿,搖曳娉婷過往,更是吸引張怕目光,不由感嘆道:造物主的恩賜,竟有這等美妙人兒。他在東看西看,街上遠遠走來三人,離老遠查覺到他們的靈力波動,心道:“修仙者?”張怕息內氣斂靈力,盡量裝成平常人。街上三人竟是奔酒樓而來,上二樓后左右打量打量,在另一側坐下。張怕偷眼觀瞧,兩個麻衫漢子,一個青衣文士,都四十歲左右,樣貌平常。三人點好酒菜后邊吃邊談,想來事先觀察過周圍,沒發現修仙者存在,說話間並不太小心。張怕把頭轉向窗外,耳朵盡力傾聽,他不敢放神識出來,只好憑過人耳力聽些熱鬧。奇怪,其中一個麻衫漢子的口音有些熟悉,好象在哪聽過?想了又想,總是記不起來,看面貌肯定沒有見過,難道記錯了?就這時,文士說話:“難道何鐵頭白死了?”何鐵頭三字一入耳,張怕登時記起來,去年越商集拍賣大會,有人拍賣何鐵頭本命法器玄鐵牌,玄鐵牌流拍,有人詢問何鐵頭下落,正是剛才說話的麻衫漢子。當時聽說他們是游士,很難纏的樣子。張怕提前在宋國落腳,是想學些風土人情,平常人的交往應酬,不想招惹修真之人,所以知道三人身份后,努力斂氣,做常人姿態飲酒。那三人都是結丹期初階修為,在張怕強大元神刻意遮掩下,沒能發現他的存在,照舊喝酒說話。另一麻衫漢子接口道:“何鐵頭不能白死,他的玄鐵牌是在越國金水湖被發現,難不成為越國同道所殺?”文士搖頭道:“不大可能,金水湖附近沒有修仙門派,也沒什麼高手,何鐵頭是結丹期修為,豈是那麼容易殺的?金水湖每隔幾年還舉行煉氣大會,這麼張揚的地方,誰會選擇來殺人?再說越國正魔兩道一直撕殺不停,去年正道無雙門被滅,相互間仇恨比天,怎麼可能再多招惹咱們游士?”去過拍賣會的游士接話道:“金水湖我去看過,煙波浩淼,方圓百里無人居住,查不到線索;舉行煉氣大會的地方倒是有些亭屋,可是一樣無人居住,唉。”文士也嘆氣:“唉,只好先放一放,文老大讓我給你們傳話,趕緊聯絡人北行,聽說那魔頭極擅藏匿,根本抓不住。”另一麻衫漢子應道:“一會兒分頭行動,可惜沒什麼好手,結丹期修為只我們幾個,唉,倒是聽說越國天雷山出了個天才,十七歲升入結丹期,如果這等天才能為我們游士所用該有多好。”“什麼?十七歲結丹?”文士驚道,滿臉的不相信。那漢子微微搖頭道:“誰知道是真是假,都是傳言,十七歲結丹,我也不敢信,可是天雷山並沒出聲辟謠,想來是真的。”文士怔怔呆住,低語道:“十七歲,十七歲,當年我也算天縱之資,苦熬六十多年才有所成,唉,十七歲結丹,如果再給他二十年,怕不是要結嬰?”張怕努力保持心態平和,倒沒想到三個游士聊天聊到自己,不免有些自喜,被人頌揚總是讓人高興。三個游士又說會子話,分手各自離開。他們走后,張怕長出口氣,心道:“聽他們意思要去北方平魔,恩,北方有危險,堅決不能去。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zxcaasw 發表於 2023-4-17 07:33 PM

第六十三章 祭祖日

這時街上傳出喧鬧聲,許多人奔跑躲閃,循聲望去,一條長長隊伍緩慢通過長街,前面有護衛家丁開路,后面並排跑著幾十匹馬,馬上是精鎧騎士,再往后是輛豪華無比的馬車,四匹白馬拉車,車欄車沿雕龍畫鳳,門簾是厚厚錦緞,馬車后約二百人的騎兵隊伍。張怕不禁嘆道:“排場真大,掌門師叔也沒有過這等排場。”身后有人接話:“你家掌門多大官?人家多大官?這是宋國皇帝的親弟弟,勝王宋缺。”勝王宋缺?是什麼官?張怕對這些不了解,回頭看是誰說話。身邊站著個年輕人,二十出頭,著素衫扎頭巾,面皮白凈,向外張望,邊看邊道:“人活一輩子,不就求個蓋世功名,及天榮耀,什麼時候我也能這樣,一輩子夠了。”他身后有桌客人,還坐著三個青年,都是書生打扮,其中一個高個子笑道:“做夢吧,回來把你的酒喝了。”青年哼了一聲:“燕雀安知鴻鵠之志。”說著話回到酒桌,舉杯一飲。人世間的榮耀倒也有趣,起碼看著是無比風光。張怕又去看勝王馬隊。四個青年飲酒閑聊,一人道:“聽說北面有些不安定。”另一人接話:“又不安定?那些長毛鬼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麼?”“瞎打岔,和長毛鬼沒關系,都說北面出個魔頭,青面獠牙身高過丈,專門禍害大姑娘,誰家有處子,他聞著味道就去了,禍害完人家還吃掉。”“真的假的?”“當然真的,我家在北面有生意,下面跑腿的回來說的,聽說已經死了數百人。”聽他們說話,張怕暗道:“莫非就是游士口中的魔頭?只殺女人又有什麼本事?需要那麼多游士出手?”心下有些不以為然。青年們繼續說話:“也只敢在北面小城猖狂,有本事來宋城,國師打個噴嚏就能弄死他。”三個青年都看向其中一人,問道:“你叔父師從國師,你多少也學了些本事吧。”那人苦笑道:“瞎說什麼,我叔父不過是個下人,不過家族都以他為耀……”“廢話,給國師端茶倒水也不是常人,換作是我,倒馬桶也願意。”幾人哄笑:“那你快去倒馬桶。”四個青年酒言笑罵,張怕聽得有趣,原來正常人說話與修道人大不相同,關心的東西也不一樣。青年們又商定,過幾天是雙九祭祖日,大家約好去賞美女。宋國有個習俗,雙九日祭祖,祭的是人之祖先。老人在家拜拜就是,但好動的或年輕人都要去城外祖廟拜祭,圖的是熱鬧。年輕男女們若是有緣見面,心有所動,總會成就一段佳話,所以每年祭祖日是年輕人最喜歡的日子。張怕思量思量,決定去看熱鬧,那些熱鬧縱不是你的,參與一下也好。林森與他喝酒曾言:“醉眼看他人成雙作對,也勝無人處暗彈相思淚。”此后幾日,張怕白日在城中游玩,夜宿客棧,很快九九祭祖日來到。這一天,張怕早早出客棧,右手把玩著無影刀,悠閑的跟人流往城外走。一年難得的盛大節日,青年們都新衣加身意氣風發,滿街三三兩兩結伴同行,偶有竊笑私語,嬉跑跳鬧,顯現著節日氛圍,獨張怕一人悠哉悠哉。出了城門,道路變寬,卻還是擠不下許多人,便有人踩踏青草而行。祖廟在城外五里處,沿路有兵丁守衛。路人低語,互相打聽:“這次主持大典的是誰?”張怕有些開心,在人群里放開心神感受人們的歡愉、期盼、快活,甚至守衛兵丁也是笑容滿面。心神越放越開,神識越放越遠,輕松覆蓋身周五里處,早早感應到五里外祖廟處的人聲鼎沸,人流如潮。張怕彎嘴角微笑著,突然面容僵住,他感覺到人群里有一絲驚慌,不過這驚慌一閃而過,很快消失無跡。接著驚慌又起,三三兩兩距離很近,然后這三三兩兩的驚慌又一同消失。這是?張怕展神識搜尋,在人群盡頭發現十幾個修仙者,境界都不高。心念稍動,身影在人群里倏地消失不見,片刻后出現在那群修仙者不遠處。他們統一打扮,穿明紫道袍,挽道髻,陪在一起的還有些官員。聽他們說話,知道是國師弟子,在準備祭祖大典。可是,那些驚慌是怎麼回事?這時,遠處人群里的驚慌恐懼感再次出現。等張怕趕到,驚慌恐懼感又是消失不見,左右看看,沒有任何發現,這里遠離道路,人跡稀少,少有人注意。正皺眉苦思,一柄銀劍無聲無息刺在他后背,劇震之下,張怕摔出遠遠,口噴鮮血。回頭看,一個俊俏少年舉著劍皺眉沉思。張怕將神識送到少年身上,什麼都感覺不到,知道他修行比自己高,馬上伸手入懷,拿顆生命丹塞進嘴里,起身亮出蛇鞭,準備對敵。俊俏少年見他無恙,疑惑心更重,問道:“一點兒傷都沒有?”聲音柔脆欲滴,甚是好聽。張怕沒及回答,少年臉色又變,看向張怕身后,然后一擺衣袖,身形現于里許外,再一晃身消失不見。這時,十幾道身影嗽嗽閃過,聚在張怕周圍,滿面疑問看著他,為首者是個四十多歲的大胡子,神識掃過張怕,變色道:“不知前輩何事到來?宋國無量派長老宋應龍座下三弟子于不開拜見前輩。”張怕適才見過他們,皺眉道:“沒事。”放神識搜尋俊俏少年,用盡全力也沒有所獲。突然道路中喧嘩聲大作,得得馬蹄聲轟隆響起,一隊人馬出現在路中。于不開見到馬隊,面色一變,隨即吩咐道:“十三郎,你照顧好前輩,其余人跟我保護公主。”說完話,十幾個人散開,圍住馬隊中一輛輦駕,緩慢前行。張怕身前只剩下一個黑壯少年,面冷眼寒,時刻注意張怕。張怕明白少年在監視他,只當作不知,站在原地,向俊俏少年消失方向眺望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zxcaasw 發表於 2023-4-17 07:34 PM

第六十四章 少年色狼

祖廟前早已經清出一片空場,鋪著紅毯,擺排百多張椅子。此刻空場上站滿了人,場中最顯眼處站了兩個身穿宮裝的少女,俱是清秀美麗,白皙可愛。二人身邊圍著十幾個丫鬟,丫鬟外面站些官員,再外圍是層層鐵甲護衛。

兩名少女中一人眼睛很大,晶亮喜人,見到車隊后輕聲道:“公主殿下來了。”另一女子細眉鳳目,身上服飾是宮中制式,顯然是位公主,輕笑道:“也不知她怎麼哄過皇上跑出來玩,凈是胡鬧。”

二位少女,眼睛很大的是當朝宰相張中元的寶貝閨女張易如,細眉鳳目的是勝王宋缺獨生女宋云芝。張易如也笑:“還說人家,你不凈也胡鬧?”

二人閑聊幾句,車隊行到近前,馬隊衛兵散開,形成護衛之勢。輦駕錦簾掀開,走出兩名宮女,接著行出個纖弱女子,舉手投足無不極具風韻,在攙扶下走出鳳輦,微一抬目,現出如玉面容絕色顏姿,正是宋國第一美女,大宋朝皇帝宋全的女兒,安平公主宋云翳。

宋云翳才一露面,祖廟前百官紛紛跪倒接駕,跟著百姓也跪下,除去護衛兵丁、國師弟子及張怕外,烏壓壓一片全是人頭。

張怕知道于不開擔心自己,索性跟在車隊后面一同前行,見到萬人跪一人,心道排場還真大。車上李云翳揮了揮手,啟口道:“免禮。”然后在宮女攙扶下走下鳳輦,緩步來到宋云芝張易如面前。三人還沒及說話,突然間狂風大作,一道身影憑空出現,電般射向三姝。

這半天,張怕一直全神貫注小心戒備,風一起,立時感覺不對,背后氣翼展開,飛向鳳輦。他飛到時,那道身影已經抓住張易如和宋云芝,正要抓宋云翳。張怕一甩手,左手蛇鞭飛出射向黑影,右手無影刀同時打出去。

來人左肋下夾一人,左手抓一人,右手抓向宋云翳,沒想眼前突然出現一條蛇鞭,如飛劍般直刺過來,知道是剛才沒殺死的結丹期初階修士攻擊自己,也沒太在意,右手指屈彈,迎擊蛇鞭,身勢依舊撲向公主。

來人手指一彈,蛇鞭被擊開,右手重新抓向宋云翳,已經握到手臂,面色倏地巨變,松手快速后退,反手抓向胸口,一柄乳白色小刀正插在上面微微晃動。

張怕不給他反應時間,無影刀一觸便回,同時放出五面飛缽打向對手上中下三路,又凌空操控蛇鞭重新攻擊。並趁對手后退之際,一步上前將公主擋在身后,貼身護住。護住公主后,一面考慮如何應敵,一面震驚異常:“無影刀鋒利無比,雖然倉促射出,卻只能刺破對手護體真氣,可想而知這家伙有多厲害?”

他震驚,少年更震驚,退后十余丈站定,低頭看胸前,內里貼身穿著一件金絲護甲,以千年天蠶絲加金精煉成,竟被對手一刀刺穿,心下大駭。見到傷口處外流鮮血,不由得怒意沖天而起,眼色發冷,英俊面容變得有些猙獰,丟下手中二女,彈出一柄銀色長劍,后發而先至,將五面圓鈸如串糖葫蘆一般串到一起,再刺向蛇鞭。

二人一戰即分,四圍的國師眾弟子發現狀況,各拿法器沖過來。公主殿下受到驚嚇,面色煞白,驚慌失措呆立當場。張怕回首一瞥,想到自己的從前,沖她溫和一笑,低聲道:“別怕。”

這時銀劍刺到,眼看刺中蛇鞭。蛇鞭卻如同真蛇一般,嗖的伏下身子繼續咬向對手。可對方手中劍速度更快,劍尖一顫,正好點在蛇鞭鞭梢處。蛇鞭像遭到重錘擊打,啪的法力全消,掉落地上。俊俏少年眉峰一皺,今天見鬼了,先是一劍殺不死結丹初階修士;接著被一把小刀刺破護體金絲甲,使自己受傷;而眼前一劍全力攻擊,竟不能毀掉對方法器?

左手虛抓蛇鞭,想看個究竟。

國師弟子們終于圍住少年,于不開指揮眾人各展法器攻擊,阻住少年行動,少年更怒,冷哼一聲,丟出手中劍,銀劍似游龍般飛在身周,幾次翻舞盡破對方法器,正想痛下殺手之際,突然感覺到一種無聲無息的危險在快速接近,不得不收身形再度后退,隨后招銀劍入手擊向身前某處,只聽哧的一聲響,銀劍被切掉一段劍刃,一道模糊的光影在他身前一閃而逝,飛回張怕右手。

張怕迅速側身,探左手攬住公主腰,帶她向前,將倒在地上的二女一同擋在身后,才放開公主招回蛇鞭,面對少年,傲然站立。

此時狂風息停,官員丫鬟兵丁們反應過來,大喊著護駕護駕向公主圍攏。公主宋云翳突逢巨變,有些慌亂,好一會兒反映過來,睜著美麗雙眼左右看看,見閨中姐妹摔倒在地,急忙攙扶。兵丁們不斷前涌,終于團團圍住三名少女。

張怕盯緊俊俏少年,腦中不停琢磨接下來該怎麼辦:“他偷襲我,比我厲害,又搶少女,我是該跑?還是該跑?”張怕想逃跑。

俊俏少年也在看張怕,任憑胸前鮮血滴流,不加處理,只是低聲道:“是你傷了我。”聲音太低,讓人不明白是詢問還是自言自語。

張怕不接話,右手捏著無影刀,腦海各種念頭一一閃現。

宋云翳終于明白過來,沖張怕背影喊道:“俠士,快去殺了惡徒,只要殺了他,我必向父皇保薦你,讓你做大官。”又招呼國師弟子護駕。

于不開十幾個人,遇敵一個照面法器全毀,知道修為差人太遠,自動收攏圍在公主身邊,希望張怕能擊退敵人。

俊俏少年將銀劍斷刃處放到眼前細看,突然問道:“你用的是什麼法寶?”張怕跟沒聽見一樣不答話,不停琢磨這家伙比我厲害,我是跑呢?還是跑?

心中所想,后背翼翅隨意念再度展開,稍一擺動,身體離地三寸,騰空而起。展開翼盾才想起還有護身功法,意念下,五色光接連閃耀,五種五行護體功法一一加身,左手一顫,護腕中的另一把無影滑落掌心,右手拈著第一把無影刀,死命盯著俊俏少年。

他這一番大張旗鼓的折騰,引起周圍百姓和官兵的連連驚呼,口呼神仙,還有跪下叩頭的。于不開等人自然不會像常人一樣沒見識,但他們知道,凌空能飛的修仙者肯定比自己厲害,心下合計一會兒要好好拜見。

少年見張怕不答話,又問道:“你是哪個宗門的?”張怕依然不說話,滿腦子胡思亂想。少年怒容愈盛,身影倏地憑空消失,接著出現張怕身前,抬手抓向他咽喉。張怕大驚,不及應變,本能揮動雙手,射出兩把飛刀,跟著大喊一聲啊,身前的怒火千墻護體瞬間爆裂,迸發巨大熱力燒向少年,少年右手才觸及張怕皮膚,就感覺像被煉獄之火煉燒一般難受,大叫一聲退回原地,可是兩柄無影刀無聲無息齊齊插進他兩邊肋下,接著兩道血線射出,無影刀居然透體而出,劃出兩道極美的弧線飛回張怕手中。

俊俏少年忙掏出個玉瓶,倒一粒丹藥送進口中,再在傷口處手指連點,而后惡狠狠看向張怕,咬牙問道:“你到底是誰?”

張怕沒想到能使對方受傷,不說無影刀的鋒利;連五行護體在神淚內五靈精的強力支撐下,竟也強橫無比,不免有些開心,于是再次忘記回答少年問話。

他總不說話,給人感覺神秘莫測,尤其在百姓看來,那是酷的無以復加;可是給俊俏少年的感覺是囂張和不屑。

少年殺心再起,收起銀劍,祭起一枚銀色鈴鐺。張怕猜測又是奪魂鈴一類法寶,默念靜心訣準備抵擋,少年卻收起鈴鐺,惡狠狠瞪張怕一眼,然后凌空飛走。

張怕有些納悶,怎麼走了?神識馬上給出答案,遠方飛來五名結丹期初階修士,心下大凜:“不是吧,這麼倒霉?希望不是敵人。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br><br><br><br><br><div></div>

zxcaasw 發表於 2023-4-17 07:35 PM

第六十五章 第二個倒霉蛋

片刻間五人飛至,落地后見到張怕如臨大敵的模樣;一地的破碎法器;還有萬分緊張的國師弟子們,十分疑惑。為首者是個文士,看出張怕修為最高,問話道:“方才有打斗?”同時心里有些猶豫,這人是誰?怎麼有點兒眼熟?

他當然眼熟,前幾天還在同一家酒樓吃過飯,不過看的是背影。張怕見是他,想了想說道:“有個少年強搶弱女,我與他打了一架。”

這話說完,對方五人面色齊變,文士緊張道:“少年?是不是十分英俊?使一柄銀劍?”

張怕說是,右手一點地上某處:“那是他的劍尖。”

文士一把抓起刃尖,不敢相信般的看了又看,訥訥道:“怎麼可能,怎麼可能?”再次仔細打量張怕,沒錯,結丹初階修為,可是,他竟能毀掉中階高手的法器?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。身邊一個麻衫漢子插道:“那魔頭跑往哪面?”

酒樓上見過,也算是熟人,張怕笑著向身后一指:“跑半天了,你想追?”

麻衫漢子咬牙道:“當然要追!十幾個兄弟不能白死,還有數百條人命債要償還!”從懷中掏出一道符咒,擲向高空,符咒升空即化成一道白光竄向遠方。

“那家伙那麼兇惡?看著挺俊俏一個少年,想不到竟如此心狠?”張怕收起護體功法,落到地上。

文士接口道:“千萬別被他模樣欺騙,那魔頭少說活了一百多年,專門采取處子元**血,凡是被他擄走的女子沒有能活下來的。”

幾人一番談話,聽得宋云翳三個女子后怕連連,方才幸虧有張怕舍命相救,否則……宋云翳不敢多想,緩步上前,沖張怕作揖道:“小女子謝過公子救命恩德,假如公子現下方便,還請隨小女子回宮,略備薄酒以盡謝意。”她緩過心神,見識到張怕厲害,自然不會再說賞賜封官的話語。說話的同時,宋云翳抬眼偷瞧,一張潔白無暇英氣必現的可愛面龐映入眼簾,不覺好感大生,想起方才他溫和一笑,低聲說別怕的神情;又想起左手攬腰帶自己前行的模樣,莫名有點兒緊張,一抹羞紅爬上面頰。

張怕正在出神,琢磨下次見到魔頭該怎麼辦,是逃是跑還是逃跑?突然見到這樣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跟自己行禮說話,有些手足無措,擺手道:“沒什麼,沒什麼。”

宋云芝和張易如也上前行禮致謝,使得張怕更加慌亂。這時天邊快速飛來一道身影,到近前停下,是個光頭壯漢,濃眉大眼鼻直口闊,甚是豪邁模樣。文士五人見他到來,齊躬身道:“文老大。”文老大沉聲道:“發現魔頭蹤跡了?”文士走到文老大身邊,低語幾句,文老大目光變得好奇,看向張怕,微一打量,跟幾人說道:“劉方留下,其余人跟我追。”言訖,一道身影往南飛去,身后跟著四個漢子,祖廟前只留下文士一人。

有賊徒劫掠公主,發生這樣大事,祭祖事宜當然暫停,宮女來請公主上輦,宋云翳想請張怕回宮表達謝意。奈何張怕不應,一行人只好失望而歸。官員和護衛們離開后,百姓重新聚攏,都想看看神仙模樣,突然有人大喊:“二丫!二丫呢?二丫在哪?”他這一喊,引出更多呼喊聲,都是找尋女子的。張怕微一統計,起碼丟失二十多個姑娘,知道是被魔頭擄走,心中猶豫要不要幫忙,想了想,更加猶豫要如何行動。

低頭看見五面破碎的飛鈸,覺得有點兒可惜,抬頭見文士劉方一直盯著自己,有些不悅,隨口道:“告辭。”就想離開。卻被劉方留住:“留步,不知道小兄弟欲往何處?魔頭肆虐猖狂,小兄弟一人行動恐為其害,不如我們一起……”

話沒說完,天上又飛來十幾道身影,都是結丹期初階修士,落下后與劉方交談幾句,張怕心想:這麼多結丹修士,難怪沒人敢招惹游士。

劉方招呼完他們,追問張怕:“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?”張怕思索片刻,搖頭道:“謝謝道友好意,我還是喜歡一個人。”說完話,身體輕輕飄起升高,再高再高,身影變得虛無,隨即消失不見。劉方在下面看著,吃驚道:“這是什麼功法?誰見到他往哪兒走了?”一眾修士都搖頭,劉方嘆道:“罷了,去與文老大會合。”一群人馭空而行飛向遠方。

神仙都走了,祭祖慶典也沒了,百姓們鬧哄哄的轉回城。

張怕並沒離去,只是取巧用個障眼法瞞過大家。等大家全部離開后,落回地面,放出三只大狗,去嗅俊俏少年被無影刀刺傷后留下的血漬。他本想置身事外,可是一想到那二十多條性命,心里總是不舍,思考良久后決定,如果笨狗能找到魔頭蹤跡,就去嘗試。

三只狗洗髓后,嗅覺聽覺靈識變得無比強大,嗅過血漬,齊揚頭向南低吠兩聲,張怕嘆氣道:“追吧。”取出儲物袋中新煉制的蛇鞭,換掉原來那條,又拿出一堆符咒,置于袖口內,牙劍和玄骨刀齊遭淘汰,陪伴老蛇鞭一同歸于儲物袋,然后指揮大狗南行。行進中,再給自己加上六層護盾,雙手各握一把無影刀,絕對的武裝到牙齒。

上次回逆天洞,伏神蛇第四次蛻皮的時候,三只大狗成功進階到三品妖獸,相當于人類筑基期高階修為。進階是進階,卻還是不能飛,于是三狗一人在地面搜尋魔頭蹤跡。

走了一天一夜,月亮升了又落,沒有發現。張怕取出三枚補氣丹丟給大狗吃下,自己也吃了顆靈氣丹和固神丸,繼續搜尋。

此時早已離開城市鄉村,進到一處深山。山不高,只是深,鉆來鉆去,除了山溝就是樹木,好似沒有盡頭。張怕神識放到最大,眼耳鼻全力感知周圍動靜。如此又走到夜晚,在他都想放棄的時候,前方出現個大湖,三只大狗距離大湖百多丈時停步不前,沖前方汪汪叫了兩聲,回望張怕。張怕明白差不多到地方了,打起精神,小心向前走。

“你到底還有多少寶貝?”湖面上憑空出現俊俏少年,歪著嘴角沖張怕說話。

張怕沒答話,走出樹林,在湖邊站定,三只狗呲牙兇狠盯著湖中少年。

俊俏少年看看三只狗,又道:“妖獸?三品的?值點錢,我說你就那麼不願意和我說話?”

張怕還是不答話,用心搜尋周圍,魔頭在這,被抓走的少女也應該在這,搜尋半天才在湖底覺察到些微人息,難道藏在湖底?張怕抬眼看俊俏少年,突然大喝一聲,身上五道五行護體同一時間齊齊迸發,似一道五彩流光打向少年。

少年一歪嘴,身影從湖面消失,出現在湖水另一側,抬手擦擦鼻子說道:“你會的玩意還真讓人頭痛。”放手時順便向空中屈指一彈,空中沒有征兆的現出個銀色鈴鐺,隨著他手指彈動,叮當響個不停,隱隱有種韻律牽扯你心神,使你難以集中精神,甚至被鈴聲牽引,陷入迷亂狀態。

張怕最強大的就是元神,他在逆天洞內苦修六十多年,如果說修到結丹期需要花費十年,那剩下的五十年都是在修煉元神,天雷山最難煉的煉神曲都被他修到只差一層就圓滿,所以鈴鐺一響,腦海中元神只是輕微一晃,隨即再無任何反映。

俊俏少年不知道這些,咧嘴邪笑道:“不折磨你,這就送你上路。”人影晃動,出現到張怕身側,手中一把刀劃向他咽喉。他以為自己修為高,只要鈴鐺能干擾到張怕,殺他還不易如反掌?所以沒留后手,懶洋洋一刀揮出。卻沒想到百試百靈的鈴鐺在張怕面前失去效用,張怕目光冷冷看向少年,低下身子,手中雙刀再次按進少年身體,順手按進去兩張六星符咒,然后收刀疾退。少年受傷也疾退,見張怕沒受鈴鐺影響,知道不好,可是已經晚了,在不敢相信的神色中看著張怕后退,彈指,輕輕說了聲爆,然后轟天巨響從身體內傳出,滔天火焰將自己燃燒,再然后,失去一切感知。

這是第二個因為大意死在張怕手中的倒霉蛋。和上一個一樣,連名字都沒有留下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zxcaasw 發表於 2023-4-17 07:47 PM

第六十六章 救人

兩張六星符咒爆炸,似地震一般強烈,引起山動地搖,足足持續一刻鐘才緩慢平息,偌大的湖,竟被蒸發掉一半湖水。張怕也沒料到六星符咒有這麼大威力,跑到一半就被崩裂的山石掩埋,陪伴他被活埋的還有三只笨狗。六星符咒爆炸,瞬發的靈氣充盈天地,附近修士感覺到異常狀況自然要來看個究竟,沒多久,湖水上空站了二十多人,還有人陸續飛來。這些人目瞪口呆看著下面山動地搖湖水蒸騰,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。又過會兒,文老大帶著劉方等游士趕到。一群人互相拱手見禮,向下飛落,有凌空飛行的結丹修士,有馭器飛行的筑基修士,都是小心翼翼緩慢接近。突然,距離湖水較遠的一堆碎裂山石發生響動,吸引住大家目光。那山石越動越劇烈,隨著碎石滾動,翻出個大包,大包越變越大,伴著一陣呸呸聲,站出個人,邊呸邊拍打身上塵土,嘴里還不停嘟囔:“天呀,這麼大威力?還好跑的快,否則被自己炸死鬧笑話不說,肯定會委屈的再死一遍。”張怕站起后,左右看看,伸手朝一處碎石堆虛推,土堆上方山石滑開,里面鉆出三只大狗,晃掉滿身塵土,向張怕跑去,很是親熱。空中諸人看傻了眼,三只妖獸?那人是誰?文老大等人更是納悶,這人怎麼又跑這來了?還帶著三只妖獸?適才的地震又是怎麼回事?帶著滿腦袋疑問,文老大來到張怕身前,微一抱拳道:“這位小兄弟,剛才是……?”張怕還在拍打灰塵,六層護體被瞬間炸裂,這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,心里暗道:“符咒太危險了,以后一定要小心使用。”見文老大過來,隨口道:“來了。”小家子氣的快速把三只狗收進馭獸袋,才又說話:“沒啥,我把那魔頭殺了,完后就這樣了。”說著話一指周圍。“你把他殺了?”文老大根本不信,他帶領三隊游士抓了一個月,死掉十幾個弟兄都沒能抓住魔頭,眼前這少年大咧咧說殺就殺了?張怕見他不信,也不辯解,探神識微一搜索,在一堆碎石中抓出個銀色鈴鐺,扔給文老大說道:“他拿這破鈴鐺殺我,沒殺成,我就把他殺了。”文老大接過鈴鐺,不用仔細看就知道是真品,鈴鐺特有的強大法力觸手便知,卻還是問道:“屍首呢?”“石頭下面,你要想找就慢慢找,我去救人。”張怕擔心那二十多條生命。救人?文老大沖劉方使個眼神,劉方忙道:“我和你去吧。”張怕轉頭看看劉方,又看看文老大,撇撇嘴,無所謂的說道:“湖水下面好象有人,我水性不好,你要是不怕麻煩就去看看。”劉方也不多話,帶人直接跳進湖水,小半個時辰以后,湖水汩汩冒泡,劉方等人浮上來,每人抱著兩名妙齡女子,上岸后跟文老大說:“湖底有間石屋,靈氣充裕,外面有禁制,這些女子關在石屋里,可惜被魔頭殺死幾個,只救回十九人。”張怕成功演繹了一次英雄救美的故事,不過這個英雄對美人興趣不大,拱手道:“人是你們救的,麻煩你們送她們回家,告辭。”“等等。”文老大急忙攔道。張怕展開翼翅,問道:“道友還有何事?”文老大想套出張怕來歷,琢磨著怎麼開口,沉思下說道:“不知道小兄弟師從何處?要往何處去?若是順路,你我結伴而行,豈不快哉?”張怕搖頭道:“哪兒也不去,回家睡覺。”說完話,翼翅用力一揮,身體噌地飛出數里,再揮動幾下,人影飛成光點,遙不可見。湖水邊上剩下一群搞不清狀況的修士和少女。游士們見過張怕兩次,其他修士卻是第一次見,都在猜測是誰家弟子,竟有這樣本事。文老大想不出索性不想,吩咐手下將少女們送回家,然后嘆氣看向手中銀鈴,一看之下,臉色變得煞白,冷汗直冒,掌心中小小銀色鈴鐺上鐫刻著一個金色的金字。魔頭是金家子弟?腦海里登時浮現出一道身影。趕忙召齊游士囑咐道:“若有人問,就說是一名青衫少年獨自斬殺魔頭仗義救人,我等受他所托,送被擄少女回家,打下手而已,萬不可攬功,切記切記!”游士們雖有疑問,但確實是張怕獨自斬魔,于是應聲離開。文老大又看看其余修士,慢慢走向湖邊,裝做掬水洗面,偷偷將鈴鐺丟進湖水,然后飛走。張怕飛離深山來到處平原,四下都是莊稼,此時天黑無人,悄悄落地后急忙放出三只大狗。適才情景越想越怕,加上翼盾一共六層護體瞬間被符咒震破,他擔心三只狗受傷。仔細檢查后發現根本沒事,笑著拍打小黑:“想不到你們倒結實。”小黑回首瞪眼低吠,意思是為什麼又打我。張怕哈哈大笑:“也打它倆好了吧。”說話間小黃小白也挨了兩巴掌。小白小黃不干了,沖小黑亂叫,你倒霉還得帶上我倆?然后撲上咬成一團。左右無事,張怕在原地打坐休息。一晃兒,日頭東升,夜去晝現。深秋,農忙時節,一大清早,陸續有農人進田地收菜。有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見狗心喜,偷懶丟下手中活計過來看。伸手在懷里摸出塊干糧掰碎丟到地上,招呼它們來吃,誰料三只狗看都不看一眼。漢子訕訕縮回手說話:“還挺挑食。”張怕笑著勸慰:“別人給的東西他們不吃。”漢子哦了一聲,又道:“這狗真棒,黑的黑白的白,一根雜毛都沒有,怎麼養的?”還沒問完,莊稼地里傳出河東獅吼,一個女子的尖銳嗓門響徹田地:“趙四!回來干活!”漢子嘿笑一聲,起身向回跑:“來了,就知道喊喪。”張怕向田地里眺望,一片農忙景象,感覺蠻好玩,跟過去說:“要幫忙不?”漢子一驚,搖頭道:“不用,莊稼活,你一個公子哥哪能干這些。”“沒事,你教我就成。”張怕擼胳膊挽袖子。漢子看看張怕:“真要干?我可先說好,沒有工錢,累了休息,想走就走。”張怕笑道:“只管吩咐就是。”于是張怕跟趙四學習收莊稼,十幾畝應季蔬菜,一壟壟排的整整齊齊等待收割,張怕干的老起勁,只一會兒,雙手滿是污泥,磨起水泡。練功的手和種菜的手是不一樣,執拗心興起,就不信搞不定,張怕咬牙堅守菜地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zxcaasw 發表於 2023-4-17 07:47 PM

第六十七章 宴請張怕

宋城國師府,大宋國師無量派長老宋應龍皺著眉頭坐在廳堂上,看看下面跪著的人,疑問道:“你說什麼?那人在小王莊收莊稼?”

“是。”下面跪著的兵丁也是滿腦子疑問,修仙者種菜,說出去肯定沒人信。

“那人和小王莊有什麼關系?”宋應龍同樣想不明白。

“屬下不知,國師吩咐過不能距離仙師太近,屬下縱馬遠望,見他身穿青衫,身邊還有黃白黑三只妖獸相伴,判定身份是他,急忙來報,不及去小王莊查詢。”

國師還想說什麼,堂外有家丁大聲稟傳:“公主駕到。”隨聲音傳來,匆匆走進宋云翳,穿一身便服顯得俏麗可愛。宋云翳進堂后向國師盈盈一拜,然后啟口問道:“聽說有那人的消息了?”

國師宋應龍眉峰又起,奇怪神情盯看宋云翳,好一會兒說出句話:“公主殿下可知道他是修仙者?而且還是位結丹期的高手?”

宋云翳小聲回話道:“知道。”

宋應龍又道:“他修煉的功法甚是奇怪,刻意斂氣下,我都探查不到蹤跡,據游士說,他獨立斬殺結丹期中階修士而能不傷分毫,這樣來歷不明之人,公主最好與他保持距離。”

宋云翳不死心,低聲道:“可是,畢竟是他救了我,小民尚曉知恩圖報,何況堂堂公主?無論如何總要言謝,再說他不光救我,還救了云芝和易如,還救了被擄走的十幾名少女,更救了許多無辜百姓,父皇也說要擺宮筵封賞答謝。”

宋應龍陷入沉思,游士們追殺魔頭損失十幾人,到頭來功勞全讓給青衫少年,看他們言行,倒像是急著撇清關系,其中必有緣故。最離奇的還是那少年,憑空出現,誰也不知道來路,輕易殺死魔頭,然后在農家種地?少年的法器是五面飛鈸和蛇鞭,身邊伴有三頭妖獸,可是查遍宋國、魯國、楚國、越國等國結丹高手也沒這個人,實在是可疑。問堂下家丁:“那少年的法器只有飛鈸和蛇鞭?”

“祖廟前許多人見到,只有這兩樣。”

國師想想,跟宋云翳說:“公主殿下,我親自去請他,也見識見識當代少年英豪的風采。”宋云翳聽后大喜,連聲致謝。想起他勇救自己時的模樣,是真的想再見一面。

張怕在地里干的正歡,不時直起身捶幾下腰,再俯身收菜。三只狗發現只老鼠,圍追堵截驚嚇著玩。四周還有許多農人辛苦勞作。原本是平常午后,卻突然響起馬蹄聲響,遠方一只車隊急速駛向菜田。隨馬隊前進,數百精銳騎士沿途布防,只剩一輛簡易馬車停到地頭。

有農人認識馬車,低聲議論:“國師的馬車,難道是國師來了?”張怕也覺奇怪,神識掃向馬車,一無所獲,知道車里坐個高手,召回三只大狗,歪頭看著馬車。

這時馬車內有人朗聲說話:“大宋國師宋應龍前來迎接張少俠進宮,少俠仗義除魔,搭救安平公主,為報大恩,皇上于宮中設筵宴請少俠,還請少俠不要推辭。”

夠快的,這就知道我名字了?想到前幾日一直住在宋城客棧,被查出姓名倒也正常,前行幾步走出菜田,抱拳道:“國師謬贊,些微小事當不起這個俠字。”

馬車布簾掀開,站出個昂藏大漢,長發濃眉,英武精神,輕笑道:“少俠過謙,還請上車一敘。”

張怕有些為難,原本打算幫人收完菜就西進魯國,沒料到老家伙節外生枝,看他模樣挺猛,還是別得罪的好,于是回道:“承蒙國師看得起,不過在下坐不慣馬車,還請國師先行,在下跟在車后即可。”

國師心里暗笑,知道這小子不想和自己打交道,一步跨出馬車,落在張怕身前說道:“既如此,本國師便陪張少俠走這一段路。”

四野村民突然見到國師,各自跪倒虔誠禱告,宋應龍看都不看一眼,沖張怕一伸手:“請。”

無奈,張怕只好和宋應龍一同走往皇宮。他是越走越后悔,一小段路居然走了大半天楞是沒到,還有國師在一旁不住地東問西打聽,張怕實在堅持不住,大聲道:“不好,肚子壞了,我先行一步,麻煩國師在皇宮門口等我。”說完話,身影疾速向前狂奔。宋應龍大笑道:“張少俠果然本領非凡,結丹修士鬧肚子的,你是第一人。”聲音洪亮傳徹四野,羞得張怕邊跑邊自責:“這個瞎話沒編好,失敗!”

救駕公主,其功蓋天。宋全皇帝下旨宮內筵謝,宋云翳、宋云芝、張易如于宮門迎接,宰相張中元、勝王宋缺、國師宋應龍同席作陪。

張怕這個別扭,從進宮門開始就像被蛆咬了一樣難受。三位大小姐俱是盛裝而行,環配叮當,香氣撩人,謝過張怕救命恩德后,款移蓮步輕擺柳腰,走的那個慢啊,偏又時不時拿一雙美目偷瞧細賞,讓張怕十分不自在,暗下決心以后能飛絕對不走路!宋應龍老奸巨滑跟在后面,偷笑不已。

總算進到偏殿,御宴早已準備妥當,幾位重臣在殿前相迎,張怕不得不陪大家伙說了會廢話,好容易坐下開吃,皇帝來了,于是大家起立見駕,再說會廢話,再坐下吃飯。

皇上宋全沒想到張怕這麼年輕,張嘴便問:“你多大?”張怕心說逆天洞進進出出,年齡還真是個難題,難怪林森不知道自己歲數,猶豫下回道:“大概十七歲。”此話出口,別人倒無所謂,宋應龍馬上變了臉色,又問一遍:“你十七歲?”張怕摸摸鼻子:“湊合算是。”宋應龍飯都不吃了,就盯著張怕看,十七?十七?十七結丹?突然想起一件事,問道:“你是越國天雷山弟子?”

張怕也吃驚道:“國師怎麼知道?”姓名可以在客棧查到,可是身份怎麼查?滿天下也沒幾個人認識我吧。

宋應龍見張怕承認下來,緩緩搖頭道:“原本以為俗人誤傳,沒想到卻是真的,真正后生可畏。”

張怕馬上明白過來,略微思忖下,起身拱手道:“還請皇上、勝王、張宰相、國師及兩位公主與張小姐替在下保密,在下不想因為私下妄為,給師門帶來麻煩禍難。”

宋全笑道:“張少俠放心,這里沒有多嘴之人,再說你救駕有功,封賞都來不及,哪還會泄露你身份?張少俠,你救了云翳三人,卻是修仙之人,讓朕著實為難,不知該拿何物酬謝,不如你開個條件,只要我大宋國有的,朕定為你尋來。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scsnoopy 發表於 2023-8-25 07:25 PM

第六十八章 宋雲翳

張怕本欲推脫,驀地想起件事,恭敬道:“皇上如此厚愛,在下若是拒絕倒顯得矯情。”宋全問道:“少俠所欲何物?”張怕道:“我不要東西,想問國師件事,不知可否?”宋全聞言看向宋應龍,意思是可以么?宋應龍好奇心起,點頭道:“少俠只管問。”

張怕問道:“國師可知天下何門何派擅長陣法,可有學習之道?”宋應龍納悶:“你要學陣法?”一般情況下,低階修士大多想的都是如何進階,如何長生不老,少有鑽研其它的,只有活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的元嬰怪物無聊時才有閑心折騰那些。

“只是想多看看。”

宋應龍嘆氣道:“十七歲結丹,自然有時間學習陣法,魯國八大家族之一的鐵家是陣法世家,不過世家不收外徒,估計你學不到。”

“那怎麼辦?”宋雲翳聽的著急,替張怕問出來。

張怕看過去,微笑點頭表示謝意,宋雲翳有些不好意思,含羞低首。

宋應龍繼續道:“想學陣法其實也簡單,去商集買,或者拍賣大會上競拍就是,陣法數萬年傳承,落在外面的不知有多少,別說陣法,只有你有錢,什麼功法材料丹藥買不到?”

張怕又問道:“宋國有商集么?”

宋應龍笑道:“怎麼?難道世上只許有越商集,不能有宋商集?大陸上,只要修士多的地方都有商集,大小不同而已。想尋商集也簡單,跟當地修真門派詢問即可。”

張怕追著問:“宋國的商集在哪?”

宋應龍喝口酒說道:“年輕人就是性子急,你是來吃飯還是來問話啊?”老奸巨滑的傢伙故意為難張怕。

不過張怕還沒說話,宋雲翳已經插道:“宋叔叔,你就告訴張少俠吧。”宋雲芝、張易如也幫腔,宋應龍歪下嘴,無奈道:“宋城往西三千里處有個商集,你要是勤快呢,再多飛一、兩萬里,就是魯國的商集。”嚇壞三個少女:“那麼遠?這要走幾年?”

宋應龍不屑道:“這都是小商集,一年也沒幾次拍賣,要是去到聖都,那裡商集天天開,十天一次拍賣大會,各種寶貝多的啊,嘖嘖,你想都想不出。”

“聖都?聖都在哪?”

宋應龍雙手一攤,說道:“不知道,只是聽說在西面,城裡全是修士,但是到底在哪,到底有多遠,我是一概不知。”

“宋商集什麼時候開?”

“倆月召開一次拍賣大會,拍賣大會前三天後兩天開集,明天就是開集日。”

“明天開集?那後天去看看。”

宋應龍嘿嘿一笑:“本國師陪你去吧。”張怕趕忙搖頭:“謝謝國師好意,國事為重,我自己去就成。”宋應龍哈哈大笑,看張怕吃癟很是開心。

宋雲翳突然插口:“父皇,雲翳還沒見過修真者的商集,不若後天與張少俠同去看看長些見識,張少俠法術高強,保護我一個弱女子應該不成問題。”

啊?她也要去?張怕愣住。宋全好象很希望能籠絡住張怕,竟然同意道:“也好,張少俠可願帶小女同往?”

啊?皇帝答應了?張怕再次發愣。如果換成別的修士,根本不鳥皇帝,你管你的平民百姓,與我何干,可是張怕年紀小閱歷少面子薄,猶豫一下答應下來:“好吧,後天我在皇宮門口等候公主殿下。”

聽到張怕同意,宋雲芝和張易如也張羅要去,勝王和宰相剛想斥罵,張怕心想反正帶一個是帶,帶倆也是帶,索性都答應下來,開口道:“那在下後日清早在皇宮門口恭候三位。”

張怕爽快答應,使得幾位高位者心下不停合計:“別是拐走了不再回來。”他們胡思亂想,三位少女倒是開心,少年習性喜歡熱鬧,有機會看些不一樣的東西當然爭搶著參與。

第二日,張怕去街上買些錦被鍛面等日常用品,替換掉篷屋內原來的舊品。第三日一早來到皇宮外,見到一列長長的隊伍,有騎士有馬車,宮門口站著三個穿便裝的少女,正是公主幾人。見到張怕到來,招呼道:“上車出發。”

張怕看看車隊,坐馬車去?這要走到哪年。上前幾步說道:“不坐這個。”準備拿出飛咫,見周圍許多人,暗道:“又欠考慮!”對三個女孩說:“進皇宮。”進皇宮幹嘛?難道不去了?三個女子滿腦袋問號跟張怕穿過皇宮大門。

皇宮大門內兩列衛兵分列守衛,比外面車隊的人要少許多,張怕往人少的地方多走兩步,丟出飛咫,讓三女子進入坐好,然後灌注靈力,飛咫騰空而起,飛速射向西方。

三女子第一次見到這東西,第一次乘坐,第一次上天,驚喜萬分呼叫連連,隔著壁欄向下望,只見山川原野河流城市,無不在腳下飛逝而過,前方又是新的世界。

宋雲芝高興的大叫,張易如宋雲翳也是無比興奮。張怕擔心她們一激動跳出去,咳嗽一聲問道:“要吃點東西不?這裡還有酒。”

“有酒?還不快拿出來。”宋雲芝收回身子催道。

張怕打開暗格,拿起幾個玉杯,一壺淡淡的果酒,還有幾樣乾果,都是原來飛咫主人準備的,拿來借花獻佛。於是,三女一男就在飛咫上喝酒聊天看風景,張怕還要照顧三人安全。

幸好商集不遠,飛咫飛的再慢,一個時辰也到了。在商集外落下,張怕帶著三個如花似玉的美貌姑娘走向商集。

修仙的女子都會把自己變漂亮,但一下出現三個美女還是很吸引人注意,四個人一進入商集就被看成焦點。宋雲翳和張易如有些不好意思,宋雲芝大大咧咧,誰看她,她就看回。張怕暗道:“又大意,千萬別出事。”

宋商集和越商集賣的東西差不多,價格差不多,總之很難找到好東西。三個少女也很難對這些材料啊草藥啊古怪的法器啊提起興趣,嘟囔道:“都是破爛,真沒意思。”

張怕笑著帶她們出商集,走出遠遠丟出篷屋,帶她們進去休息。才一進屋,三女子再次激動起來,大叫道:“太方便了,帶著家旅行。”又看見屋內四處散落的珠寶,捧在手中細細觀賞,疑問道:“這麼好的珠寶怎麼亂丟?”

張怕道:“先休息吧,喜歡什麼隨便拿。”

“隨便拿?真的?”三個少女不敢相信。

張怕笑道:“是啊,你們先休息,有事叫我。”說完出門在門口打坐。沒一會兒,門帘掀開,露出張國色天香的美麗臉龐,張怕聽到動靜,回身問:“怎麼了?”宋雲翳小聲道:“外面冷,你進來吧。”

張怕說我不冷。宋雲翳想了想,走出篷屋坐在張怕身旁。張怕苦笑,這丫頭還真犟,伸手進屋,虛抓個蒲團放到身旁,對宋雲翳說道:“坐這。”宋雲翳笑著坐過來,手中擺弄一隻赤紅玉簪,張怕道:“喜歡就拿去。”

宋雲翳眨巴下眼睛問道:“你是說把這簪子送給我么?”

張怕聽得糊塗,反正是給你,怎麼說都成,點頭道:“是的。”

張怕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!對女孩子崇拜英雄的心裡更是不懂。在三位千金眼裡,張怕不但是個英雄,還是個勇救美人的英雄,更是個很帥氣很年輕很有錢很勇敢搭救自己脫離危險的英雄,心裡總有些好感和動心。

聽到張怕答應,宋雲翳小心翼翼拿出香巾,仔細包裹放入懷裡。張怕不明白,問道:“不帶么?”宋雲翳面色泛紅,微微搖頭。

門帘挑開,宋雲芝跳出來:“張大哥,你的妖獸呢?”張怕一笑,放出三隻笨狗。宋雲芝大叫著撲過去抱住小白:“好白好可愛。”

小白用鬱悶的眼神看張怕,分明在說我是妖獸不是寵物,張怕裝沒看見,小黑離的老遠嘿嘿偷笑:“再叫你狂,輪到你了吧。”

張易如扯開門帘說話:“都在外面做什麼,剩我自己在屋裡多嚇人,呀,大狗。”發現新玩具,跑過來摩挲玩弄,回頭問張怕:“有肉沒,喂喂它們。”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scsnoopy 發表於 2023-8-25 07:26 PM

第六十九章 拍賣風波

三女玩鬧,遠遠走來倆人。一高一矮,穿著黑色長袍,相貌普通,腰間掛著幾個袋子,打量過四人,高個子不屑道:“俗人來商集做什麼?”又問道:“妖獸是誰的?”

張怕一眼掃過,知道二人不過是築基期中階修為,心裡放輕鬆應道:“不知二位道友何事……?”

張怕刻意隱藏氣息,讓二人看不出深淺,矮個子不像高者那麼莽撞,抱拳道:“我二人是馭靈門弟子,我叫張龍,我師弟叫趙虎,馭靈門有門功法,可以辨識數里內妖獸是否有主。剛剛逛集市查知到三隻無主妖獸,好奇過來觀瞧,請道友勿怪。”仔細打量三隻狗又道:“道友這妖獸相貌奇特,形似家犬,不知是幾品幾等?”

三女見來了外人,小心聚到張怕身後,三隻大狗也懶洋洋溜達回來,懶洋洋爬在地上。高個子趙虎突然說話:“妖獸賣不?”張怕納悶看他:“賣?”

“是啊,不締結心約血誓就不能完全操控妖獸,你留著它有什麼用?不如賣給我們,結約后好好訓練,肯定能成為好幫手!”趙虎振振有辭。

“操控?為什麼要操控?”張怕反問道。

趙虎被問的愣住,突然大笑起來:“養妖獸不幫你禦敵不幫你修行,養來何用?”

張怕笑了笑懶得再說,拒絕道:“不賣。”要起身回屋。

趙虎又道:“你帶著沒有結約的妖獸,難道不怕被人搶奪?不如賣給我們,換些丹藥法器有助你修行。”

張怕掀開門帘讓三女先入,回頭問道:“你喜歡被人控制?”趙虎搖頭,張怕一撇嘴:“那不就結了?”說著話對小黃屁股輕踹一腳,讓它們進屋。趙虎還在辯:“可是它們是畜生。”張怕冷哼一聲沒再接話,閃身進篷屋。

屋內有桌有椅有蒲團,三女坐在床上緊張望著張怕,宋雲翳小聲問道:“沒事吧。”張怕淡然一笑:“能有什麼事?今天你們三湊合擠擠,好在床夠大,被褥是新買的。”說著話身子后倒,摔在厚厚毛毯上,又道:“我睡這。”

第二天,張怕帶三女四處溜達,看山看水看花看草。然後第三天到來。

商集外面架起好大個帳篷,張怕交門票錢,領斗篷,帶三姝入內。一切都與越商集拍賣大會差不多,拍賣台在中央,四周有伺服弟子。

張怕對法器草藥不太感興趣,身懷至寶,怎麼可能對俗物動心,正無聊的時候,伺服弟子高喊:“雲木一塊,八十萬靈石起拍。”

雲木同冰石、赤晶一樣,是極品五行輔材,極具木屬性靈氣。張怕思考片刻,叫過伺服弟子,遞給他一個玉匣耳語幾句。伺服弟子聽到他話語,突然死命盯住斗笠下的張怕,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,而後小心翼翼打開玉匣,頓時濃郁靈氣從匣口溢出,片刻間充滿整個帳篷。

拍賣廳內都是修真者,對靈氣分外敏感,齊刷刷看向玉匣,伺服弟子忙合上匣子,幾步跑到拍賣台前跟主持者低語幾聲,主持者右手做個手勢,有人看到手勢后出帳篷傳令,緊接著走進數十人,佔據險要位置護住拍賣台。一切準備妥當,伺服弟子才大聲喊道:“萬年山參一株,萬年靈芝一株,萬年茯苓一株,萬年通經草一株,這位道友拿萬年通經草換取雲木,不知道雲木賣主意下如何?”

此話一出,帳篷內喧嘩一片,四株萬年草藥,隨便一株都可以煉丹近百枚,這等物品根本無法估量價值。大家眼熱的看向拍賣台上玉匣,各種心思亂動。突然有人仰天大笑:“哈哈哈哈,沒想到來一個小商集轉轉竟能揀到寶貝,那四支草我要了。”隨著話語聲響起,站起一個高大身影。那人起身後掀開斗笠,露出張虯髯方臉,冰冷雙目四下掃視,似兩道利箭刺人心扉。

“龍丹子?”有人低語。“真的是他?不是說……”“還說什麼?元嬰高手哪那麼容易死?”

下面議論紛紛,場中主持面色極為難看,向龍丹子遙遙躬身道:“清門狼無翼拜見龍前輩,不知道龍前輩此言何意?”


龍丹子嘿嘿一笑:“沒什麼意思,買東西而已,放心,我絕對不會破壞規矩;雲木是誰的?我要了,起拍價八十萬靈石,現在叫價二百萬,我出四百萬,還有人竟價沒?”

誰會吃多了和元嬰高手抬扛,自然無人出價。靈石共分五品,最低一品,最高五品,逢百進一。龍丹子很滿意,從懷裡取出四塊四品靈石丟到拍賣台上,然後道:“把雲木給那人,通經草拿給我。”

狼無翼面色越發難看,猶豫道:“龍前輩,這不合規矩。”

“不合規矩?怎麼不合規矩?我出錢買東西也不合規矩了?”龍丹子怒道。

狼無翼正緊張萬分,帳篷門帘挑開,走進二人。都是灰色衣衫長發披肩,長的極為相似,左手邊一人低聲道:“龍丹子,你以為清門無人了么?”

龍丹子回身一看,有點發愣,脫口道:“你們怎麼回來了?你們怎麼能出來?”二人中右手邊那人聲音更低:“你不也回來了么。”

龍丹子面色變了幾變,咬牙道:“你們回來又如何,我按規矩買東西……”

左手邊灰衣人冷冷看他,冷冷說話:“拍賣物品價高者得,不得以武凌人,我二人倒要看看誰敢壞掉這千年規矩。”

狼無翼見到這倆人,心神大定,見禮后開口道:“雲木四百萬靈石,還有出價的沒有?”

自然是沒有,誰也不會傻到以為倆灰衣人會保護自己一輩子,和萬年草藥相比,還是生命寶貴,於是雲木歸張怕,萬年通經草歸龍丹子。

伺服弟子又道:“剩下三株萬年草藥換取陣法書、陣法圖,非此物不換。”

帳篷內一片沉寂,簡單的迷陣、劍陣,高手們大多懂得一點,但萬年草藥要交換的陣法,唉,好東西當然要拿好東西交換,起碼也得是盤古大陣這一類陣法。大家左看右看互相看,看誰這麼好運能拿走靈草。

龍丹子也呆住,他不擅長陣法,只能看著靈草著急。眼看時間流逝,始終無人應拍,難道要流拍不成?門口兩灰衣人互相看看,左邊人微微點頭,右邊灰衣人走上拍賣台,取出個四方盒子,打開后是一疊金色類似於紙的東西,灰衣人開口道:“這是一套八陣圖,老朽兄弟二人機緣巧合下得到,奈何資質受限,根本看不懂,眼見壽元將盡,現拿出換草藥兩株,不知道友意下如何?”

張怕站起拒絕道:“你都看不懂,我更是白費,不換。”

台上灰衣人有些失望,停了會兒咬牙道:“只換一株,可以么?傳言八陣圖威力巨大……”張怕還是拒絕:“再厲害也得能學會才算,不換。”

台上灰衣人還想再說,台下灰衣人插道:“適才道友以萬年草藥換取雲木一塊,假如我用雲木、赤晶、冰石、重水交換,不知道能換幾株草藥?”

張怕思忖片刻說道:“還是想換陣法。”

前方人群里突然有人說話:“我有七套劍陣,再加一整塊赤晶,能換一株草藥么?”他這一喊,有許多人也喊:“我也有兩套劍陣,還有十幾門小陣法,再加金精換一株草藥。”

台上灰衣人冷哼一聲,緩緩道:“劍陣?你們誰的劍陣比我兄弟的厲害?十幾門陣法?你們的那些陣法能不能擋住我輕輕一擊?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br><br><br><br><br><div></div>

scsnoopy 發表於 2023-8-25 07:27 PM

第七十章 張怕放血

他一說話,帳篷內再無人開口,灰衣人拿出個儲物袋向外掏東西,一一擺到拍賣台上,拿一件說一件:“這是八陣圖,這是冰石、赤晶、雲木、重水,這個玉簡是我兄弟二人所練的兩儀劍陣,正九劍反九劍,兩人配合威力最大,這幾個玉簡是些簡單的陣法,這是十幾塊四品靈石,我們拿這些交換你三株草藥。”

張怕沒想到拿出草藥給自己帶來這麼大麻煩,會惹到三個元嬰老怪,心裡拿不定主意。龍丹子怕他答應,急忙道:“難道就你有寶貝?我也有!我拿一顆六品妖獸卵加百龍甲換你兩株草藥。”

張怕苦笑連連,越聽越難決定,宋雲翳小聲說道:“草藥這麼值錢?回去讓父皇下令全國搜尋,幫你找草藥好不好?”張怕心道:“有命回去再說吧。”

台上灰衣人怒道:“龍丹子,你已經得到一株草藥,不要太貪心!”龍丹子不以為意,冷笑道:“怎麼?還想殺了我不成?”

張怕苦惱之極,想要的東西沒有,卻惹來一堆麻煩,大喊道:“換了換了,我換……二位前輩的東西。”他不知道姓名,只好拿手指點兩名灰衣人。

既然決定下來,伺服弟子幫忙把東西收好,交給張怕。張怕看都不看隨手收起,扯著宋雲翳三人出帳篷。丟出飛咫,抱起三人跳進去立即飛走,一刻都不多待。

一進飛咫就命令三女躺下,以最快速度飛行,一刻鐘左右飛回宋城,放下三個女子,打算馬上飛走。宋雲翳眼見張怕表情嚴肅神色緊張,心裡有疑問卻不敢多言,可是就這樣分離,心裡是萬萬不願,急得要哭出來,張怕安慰道:“你們快回宮,那幾個人比我厲害,我得躲躲,過些日子再回來看你們。”宋雲翳聽到希望,大聲道:“你說的,過幾天就回來。”張怕看她可憐模樣,想哭卻又強忍的模樣,輕聲道:“恩,只要我活著,就會回來看你。”宋雲翳忙呸呸呸幾下,堅定道:“一定沒事,我等你回來。”

宋雲芝張易如也不舍他離開,這兩天在一起玩,見過許多新鮮事,一起喝酒一起飛天,十分快樂。眼下卻要分離,不免有些難受,張怕趕緊勸兩句,駕飛咫離開。飛咫升空,還隱約聽見宋雲翳在喊:“我等你回來。”

要去哪躲藏?也許灰衣人不會找自己麻煩,可是龍丹子呢?那可是好大一個元嬰高手,鬼知道他是好是壞。思前想後,決定再回地下當老鼠,飛咫全速向東以從沒有過的速度飛行。

這一次是真擔心真著急了,三天時間不到,已經飛達無邊草原回到五靈福地。林森見到他有些吃驚,問道:“怎麼又回來了?”

張怕苦笑:“惹大麻煩了。”正要說事情原由,林森攔道:“等下,福兒,擺酒,聽故事了!”於是林森帶著福兒等十三個胖娃娃一起聽故事。

這次的故事明顯比上次過癮,一群小娃娃聽的激動緊張興奮,不停插話,比如公主姐姐漂亮么?比如壞人為什麼很好看?你喜歡公主姐姐么?張怕納悶,喜歡不喜歡的事,一群娃娃怎麼曉得?

當講到元嬰高手的時候,林森終於變了臉色,一個閃身出到洞外,放神識借草葉覆蓋整個無邊草原,直呆了一個時辰才重回洞府,對著張怕搖頭道:“別再嚇叔叔,叔叔身體不好,經不住嚇,繼續講故事。”

整個故事聽完,娃娃們又是一堆問題,比如飛起來過癮么?好玩么?元嬰高手厲害么?你真的會回去見公主姐姐么?等等等等。

張怕將拍賣來的東西全部丟出來,讓林森檢查那幾種所謂的陣法。

看完后,林森說道:“還不錯,攻擊陣防護陣迷陣都有,威力還不錯,雖然比不上五靈福地的防護陣法,但是勉強夠用。”

然後二人又是一醉,林森酒醉睡覺時,張怕責罵自己豬腦子,這一次匆忙回來確實不應該,萬一引來元嬰高手後果不堪設想。算起來在逆天洞也生活六十多年,怎麼做事還是如此欠考慮?暗下決心,以後盡量少回來,尤其是惹到麻煩的時候。


打定主意后翻看玉簡,灰衣元嬰高手的劍陣好象很厲害,找出來學習。看了會兒,感覺口訣很是拗口,什麼正正反反陰陰陽陽說個沒完,同一隻劍,正反方向不同就是兩種變幻。兩儀劍陣需要兩位高手合力操控十八隻飛劍禦敵,其中複雜可想而知。張怕取牙劍嘗試修鍊,從一柄劍開始,慢慢變兩柄,三柄,直至符合劍陣需要的一十八柄,他有煉神曲的修鍊基礎,操弄飛劍甚是簡單,嫻熟后開始學習擺陣。

劍陣是由元神設置陣法,由陣法驅使法劍。要先擺陣,以身體為陣眼驅動陣法馭劍。從這天起,他每天操弄牙劍亂飛。逆天洞中無日月,三年時間一晃而過,張怕迷迷糊糊練成劍陣,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納悶,老傢伙說要兩人控制,我怎麼一個人搞定了?

他在亂想,林森走過來問話:“練成了?”張怕迷糊著點頭:“好象練成了。”林森笑道:“還好象?來,看看陣法吧。”

這三年,林森將玉簡中的陣法看了個遍,確實有幾種陣法不錯,比如玄武大陣,比如四象陣。玄武陣聽名字就知道是防守陣,像烏龜一樣龜縮不動,堅實難摧。四象陣有攻有防,效用在玄武陣之上,只是擺起陣來繁雜無比,少說需要千面陣旗,施法時還不能有錯。張怕聽著就怕,這麼麻煩?難怪少見人擺陣。

林森還是笑:“如果只是麻煩倒也沒什麼,問題是咱沒陣旗。”

“陣旗是什麼?”

陣法一般都是倚天地風月山水之勢自然而成,但這樣的靈地,放眼天下能有幾處?陣旗的作用就是以法訣改動山地風貌,使其符合陣法要求。一個最簡單的迷陣,如果在平原上擺設,起碼需要幾十面陣旗。

張怕有些失望:“算了,看看得了,求個自保。”

林森面上笑容始終沒變過,看上去好象有點兒不懷好意,呵呵笑道:“年輕人真沒耐心,做陣旗最難得的是妖獸血,或者你的血也成。擺陣和煉器差不多,材料越好效用越大,咱這裡別的沒有,妖獸血有的是,只是這些陣旗最好由你自己製作,而且最好使用你自己的血。”

“什麼?做這麼多旗子,我不成人幹了?”張怕大叫道。

林森勸他:“洞里妖獸是我多年夥伴,我怎麼可以隨便讓他們放血?你先放,恩,少放點兒,放一半,然後再問他們借血,百多個結丹期妖獸的血,說出去都嚇人,用他們的血做成的陣旗效果能差了?……”

話沒說完,張怕再次大叫:“放一半?不成不成,我還有爹娘要奉養,還有娃子要照顧,還要幫你報仇……”

林森的笑臉貼過來,溫柔道:“放點吧,做陣旗成功率不高,尤其是初學者,用自己的血做旗,想來會謹慎些,不會隨便糟蹋;而且還有個好處,你的血,會幫你很快領略陣法。”

張怕十分鬱悶,想盡辦法拒絕都沒成功,只好答應下來。

五靈園內,林森叫齊百多名妖獸觀看張怕放血。不太大的玉盆,卻甚是能裝,裝進去張怕半身血,居然只鋪層底。換個玉盆,林森對眾妖獸說道:“老朽做法陣需要血,大家獻血自願,獻一次血給兩粒進階丹補償。”妖獸們當然沒有話說,為丹藥前赴後繼給自己捅刀子。

五靈園靈氣充足,各類補氣補元丹藥無數,妖獸們體格壯大,一般來說,放掉五分之一血,修養三天即可補足,妖獸們惦記進階丹,毫不吝嗇的再把刀子捅向自己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scsnoopy 發表於 2023-8-25 08:07 PM

第七十一章 結丹中階

短短十天,張怕面前擺滿血瓶,林森笑道:“起來吧,抽點血而已,你都躺十天了。”張怕嘆氣起床道:“難怪在越國宋國沒見到法陣,誰捨得這麼給自己放血?”林森哧笑道:“小小越國宋國算得什麼,世界之大難以想象,聽說遠的地方要飛數年而不到,你太沒見識。”

“什麼?在天上飛幾年?不說遠近,光無聊就能無聊死。”

“少說些沒用的,煉旗!”林森催促道。

一匹丈余白布,光滑絲軟,平鋪在台前。林森解釋道:“以前買些家蠶,胡亂養越養越多,在這地下都養成精了,吐的絲就織成布。不過畢竟是家蠶絲,比不得伏蛇皮結實,對你來說效用不大,所以就沒給你,拿來煉旗倒是上好材料。”接著拿出一堆玄鐵。自從有了金精等材料,張怕四處搜刮的玄鐵倒沒了用處,積累下來竟越集越多,此刻統統拿來煉旗。

張怕明白這胡亂養的家蠶有多珍貴,再平凡的東西進了五靈福地,馬上就不再平凡,比如說自己。摸那絲布,光滑結實靈氣充沛,不由嘆道:“靈蠶絲,結丹妖獸血煉製陣旗,擺出法陣得有多厲害?”又看看玄鐵,再不值錢也是玄鐵,這一堆少說值個幾十萬靈石。

林森嘿嘿一笑:“只有這些?遠著呢。”右手一展,亮出冰石等極品輔材,張怕驚道:“不是吧,這個也要用?”林森點頭道:“當然,可惜少了金屬性輔材,否則以五行極品輔材配以五行靈精鍊旗,改勢引形怕不是有鬼斧神工天地造化之玄妙。”

五行極品輔材,赤晶屬火,雲木屬木,重水屬水,冰石屬土,最昂貴的神鐵屬金,兵刃中加入一點神鐵可以無堅不摧。其他四樣輔材的價格相差不多,張怕在拍賣會得來的雲木,價值四百萬,使用如此珍貴的材料煉製陣旗,它的威力絕對超乎想象。

張怕聽后,由衷讚歎道:“林叔,你真敗家。”林森頷首道:“彼此彼此。”

煉旗不需要烈火煅燒,以元神為具,點入各屬性輔材,加入對應屬性靈精,然後以血為媒,將陣法寫入小旗即可。林森將布匹分成五大塊,每一塊分別點入冰石等材料,再融入靈精,這兩樣消耗甚少,然後交由張怕寫旗。旗寫成,以丹火元神嵌入玄鐵枝,至此陣旗煉成。

渾渾噩噩,謹謹慎慎,忙忙碌碌,迷迷糊糊,逆天洞內七年時間過去,張怕寫出三萬多柄陣旗,妖獸血有的是,布匹有的是,直至冰石等材料用盡才停手,林森很滿意。張怕苦不堪言,吐氣道:“總算完了。”

然後是熟悉各類陣法,一一試驗,直至純熟。可惜木盒內的八陣圖,集倆人之力也無法勘透。張怕整日胡亂折騰,一不小心再次進階,達到結丹期中階修為。惹的林森很生氣:“老子辛苦幾十萬年才修到結丹中階,你畫幾張圖就可以?”張怕很謙虛:“意外,絕對是意外。”林森佯怒道:“意外個大頭鬼。”踢張怕一腳說道:“煉劍去,拿銀罡石湊合,等有好材料再重煉。”

銀罡石是高等級材料,比金精銀液相差有限,當年長生門千殺,一襲明黃戰衣,纏鬥魔門歐陽頂天良久,靠的就是掌中一雙銀罡槍,何等瀟洒威風,在林森口中卻只是湊合而已,張怕苦笑走向五靈池,湊合就湊合吧,不能和老敗家相比。

以火靈精為爐,銀罡石與伏神蛇鱗片為主材,融入金靈精,加入新學的兩種陣法,歷時半年,終於煉成一十八把兩儀劍。略微演試,感覺不錯,不過他還是喜歡無影小刀。

收劍出洞,見老林森執壺酒半躺在地,笑著打趣道:“您老這是練哪門子功?”林森很不滿:“煉劍又不是雕花,一呆半年?”張怕辯解道:“保命用的,不仔細不成。”林森把酒壺丟過來道:“行了,碰見個高手吹口氣就能要你命,你那破爛再好又有什麼用?”仰躺倒在地上,感慨道:“人生在世,找個能一起喝酒的人咋就這麼難?”

張怕還沒說話,林森突然站起身,正色道:“你是好孩子,不過我還是得囑咐你一遍,我老了無所謂,但福兒這十三個娃子還小,你萬不能將此地事宜泄露出去,你記住了!”張怕知道上次拍賣丟出四株萬年草藥太過衝動,元嬰初階修士才能活千年,萬年夠他們活十個來回的,沒當場見財起意劫殺自己已經算自己運氣,當下羞愧道:“林叔,我……”林森一拍他肩膀:“什麼都不用說,來,喝酒。”

張怕痛飲幾口酒,狠狠道:“林叔,你放心,不幫你報仇,下次不回來了。”林森苦笑:“什麼話?到底是孩子總是衝動,你不回來我找誰喝酒?福兒幾個娃兒聽誰講故事?只是說要小心一點兒,何況那老傢伙未必有我這麼能活,早死了也說不準。”

福兒等人找張怕玩,張怕記起第一次離開地下洞府亂跑到小村莊的事,村裡幾個孩子玩丟石子,想了又想編了又編,勉強記起規則,教給福兒等人。可是村裡小孩丟的是石子,他們丟的是玉塊寶石。張怕忘記自己敗家時的模樣,氣憤道:“老敗家帶一群小敗家。”林森聽他嘟囔,同樣氣憤道:“老敗家剛準備給你點破爛,你居然罵我?”

張怕馬上作揖賠笑道:“怎麼是罵您老呢,明明是讚揚,讚揚你們視金錢富貴如糞土的寶貴高尚情操,林叔,還有啥要給的啊。”

林森丟出個儲物袋,張怕接過查看,內里裝著數丈長靈蠶絲布,還有兩個玉匣,匣內滿是妖獸血瓶。突然記起陣旗還丟在五靈池,找來數出一萬隻陣旗,其餘的兩萬多柄都捧給林森道:“林叔,這些夠擺倆個四象陣,留著多層保護也好。”林森收下笑道:“再厲害能有靈地外陣法禁制厲害?”張怕一本正經說胡話,嚴肅道:“當然,這可是用我的血煉製所成。”

狗兒、蛇兒蠻喜歡呆在這裡,不用藏在馭獸袋和衣袖中,園中有充裕靈氣,最棒的是逆天洞內一日一年的迅速成長,張怕說:“等將來,我一定找好大一座山,讓你們自由自在跑來跑去。”他對百多條小蛇始終好奇,以自己結丹期中階修為,貼身感應小蛇,卻依然觸之如淵,深不可測。這些小傢伙還真生猛。

妖獸隱匿氣息的方式非常古怪,張怕拽來蛇狗一陣折騰,辛苦幾個月,總算勉強學會使用,雖不能像妖獸那樣神通,但在刻意藏匿下,給人感覺只是個普通人。張怕相信,這方法再琢磨琢磨,再熟練熟練,再使用使用,定能和妖獸相差無幾,甚至更好。
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scsnoopy 發表於 2023-8-25 08:08 PM

第七十二章 再回宋城

又一些日子,不煉器不練功,整天在五靈福地胡鬧,玩耍,飲酒,度過好一段神仙生活。但再好的日子也有盡頭,福兒人小鬼大,問張怕:“不回去看公主姐姐么?”張怕記起那個纖弱身影美貌容顏,驀地心有所動,回道:“要看的。”福兒拽他衣袖偷聲道:“什麼時候?帶我去吧,不告訴爺爺,就咱倆去。”張怕刮下他粉嫩小巧鼻子,笑道:“不可以,等回來說給你聽。”福兒滿臉不樂意的跑開,罵張怕小氣鬼大壞蛋。

終於到了離別日子,沒再要人送,一個人在地底向西穿行許久才浮上地面,祭飛咫往宋國飛去。為免惹人注意,在宋城千裡外落下,尋個村莊買頭毛驢,隱匿氣息,搖搖晃晃騎向宋城。越近宋城越奇怪,一路上總有修士在空中飛行。奇怪,修士們在這轉悠什麼?

千里路,張怕走了十天,實在是驢行太慢。進宋城時天已擦黑,以張福名字尋客棧住下,進酒樓吃飯。才坐下,就覺察到一道神識從身體上掃過,接著街道上一道人影一閃而逝。張怕猜測應該是在找人。他找他的,張怕叫小二點菜。

吃過飯回房,想著明天去皇宮一趟看看公主,然後奔魯國。可夜晚也不安生,高空偶有修士飛過。難道出了什麼事?

第二日一早,張怕溜溜達達往皇宮走,還隔著兩條街距離的時候,身邊跑過輛馬車。馬車越過他,很快又停下,門帘挑開,露出張熟悉的面孔。張怕一瞧,認識,大宋國師宋應龍,在向自己招手。正好要見公主,想著和國師一起走會方便些,當下也不客氣,跳上馬車進到車廂,然後馬車行動。

宋應龍皺眉盯著他看了半天,疑問道:“怎麼察覺不到你的氣息?你到底什麼修為?”張怕答非所問:“拜見國師,謝國師讓我搭車。”宋應龍微微搖頭道:“要不是車夫說背影像你,我還真不敢確信。”隨即口風一轉問道:“不是走了么?回來做什麼?”聽他語氣稍顯冷淡,和上次見面態度大是不同,張怕感到奇怪,難道真出事了?答道:“我答應回來見公主一面。”宋應龍聽后又是搖頭,沉吟片刻慎重道:“你走吧,逃命吧,別再回來,一個時辰后我會通知金尚發現你蹤跡。”

金尚?是誰?逃命?什麼跟什麼?張怕很迷糊:“可是,我答應過公主。”宋應龍嘆氣道:“答應個小女孩算得什麼?性命重要,若不是看你替我大宋百姓殺了那人,唉,可是你不走,大宋百姓又要倒霉。”

“到底什麼跟什麼?”張怕越來越迷糊。

“別問了,逃命吧,還不走?”宋應龍催道。

不是吧?剛從地底爬出來就要逃命,可是就算逃命也要逃個明白不是,張怕問道:“為什麼要跑?到底怎麼了?還有,金尚是誰?”

宋應龍明顯不想跟他解釋,再次問道:“你到底走不走?不走就進皇宮了。”張怕猶豫再三,除了他應該沒人發現自己,拼著耗點時間也要問清楚,於是說道:“進吧,正好要見公主一面。”宋應龍瞧著他,突然冷冷一笑:“你想死,我成全你。”吩咐車夫進皇宮。

進入皇宮后二人沒有下車,馬車繼續往裡跑,在車上宋應龍把事情簡單敘說一遍。

「太太,可以把你的身體..全部都交給我的手指嗎?」盲人按摩師大膽說到~

「太太,可以把你的身體..全部都交給我的手指嗎?」盲人按摩師大膽說到~

試過的人都賺了,平均第一個月就盈利20萬!

宋國北方生活著一群蠻人,長髮長毛,所以蔑稱為長毛鬼。長毛鬼地盤中有個山谷,谷中住著一戶金姓人家,傳言中這家人神通無比,是墮世魔頭再生。修士們屢有爭鬥,但凡招惹到金家,肯定屍骨無存,數千年餘威積攢下來,金家人的名頭變得恐怖無比。

金家多年殺人奪寶,各種修真法術存留數不勝數,其中有門被殺**留下的奇怪功法淫心術,說白了就是教男人如何吸引女人,哄騙女人上床。功法入手容易,可以養顏定容,但是一經修鍊,必須每日與女子交歡,吸取元陰增長功力。

這隻玉簡被家族一個英俊少年偶然得到,少年心性對男女之事好奇,拿來一學,好玩還可以練功?當然樂此不疲。經過幾十年床上修鍊,修為大漲,一不小心變成結丹中階高手。可是總與家裡丫鬟修鍊,來來回回折騰幾十年,不免有點枯燥,很有左手摸右手的感覺,於是離開家族尋找新的修鍊對象。修真女子不好找,功法又不能停,只好找平常女子替代。平常女子體質羸弱,往往幾個回合送掉性命,少年便再找別的女人。經過多次姦殺練習,知道處女元陰更有助於練功,於是專搶處女。

游士們便是這個時候與少年結仇。少年修為高超,自身法器又厲害,接連襲殺游士十幾人。游士文老大不得不聚齊人去北方追殺他,少年卻南下跑到宋城。文老大再帶人南追,不想少年遇見張怕,死在張怕手中。

像這類世家子弟,一出生會被種下本命樹,人在樹活,人死樹亡。金家發現少年死掉,不論原因也要報仇,盛怒下派出結丹期頂階修士金尚帶門下弟子二百人,來宋國搜尋兇手。

金家少年與游士的矛盾,與張怕的兩次打鬥,可是說是世人皆知。金尚帶人尋兇手,游士們卻集體消失,加上人不是他們所殺,注意力自然轉移到張怕身上。

說到這,宋應龍嘆氣道:“上個月發生大小戰鬥十幾起,不光落單游士被殺,無辜百姓遭殃,連我無量派和金家都有弟子橫死;金尚知道你為救公主殺人,也可以說金家少年是因公主招致身死,自然容不得公主殿下活下去,可我好賴是個國師,必須保公主性命,於是無量派出面,雙方打了幾次,後來握手言和定下條約,金家人不得無辜亂殺宋國百姓及無量派門人,作為回報,無量派幫助金家人尋找你的蹤跡。”

聽明白事情原由,張怕低頭想了會兒,輕聲道:“給你們添麻煩了,見過公主我就走,一諾千金,答應過她的事必須要做到。”

宋應龍第三次搖頭:“原本一個金家已經鬧得大宋不得安寧,偏又出現三個元嬰高手找你,一個龍丹子,兩位清門長老韓正、韓反,人家是長老,我也是長老,可根本不是一回事。韓正韓反還好,清門是大宋門派,做事總要顧及顏面;可龍丹子不管這些,聽聞金家找你麻煩,不知道何故,主動劫殺金家人,韓正韓反為大宋考慮,不得不出手對付龍丹子,三人經常打個不亦樂乎……”

張怕心道:“都憋著勁找我呢,幾個元嬰老頭不弄清萬年靈藥的來源,怎麼會捨得我死?”這時馬車停下,張怕挑開門帘看,竟是一直駛進後宮,直接停在公主宮苑門口。宋應龍道:“聽公主說你拿四株萬年草藥,換回些陣法書和材料?”

張怕剛要下車,聞言回望:“怎麼?”宋應龍訕笑道:“放心,不要說我打不過金尚,大概連你也打不過,我和別人不同,否則也不會費心做這勞什子國師,只是感慨下,萬年靈草珍貴的無法想象,你居然一出手就是四株,那可是萬年,一萬年啊,估計生吃下去都能成仙。”晃晃腦袋繼續道:“你去吧,見過公主快走,一個時辰后我通知金尚。”

張怕想了想說道:“給我個空玉瓶。”“要瓶子幹什麼?”宋應龍雖然不明白,卻還是拿出個空玉瓶給他。張怕隨手划個結界,手指輕彈,結界內靈氣一閃,再收起結界,遞迴玉瓶說道:“瓶內是粒結丹期中階升高階的進階丹,感謝你跟我說了這麼多,也感謝你給我一個時辰。”說完話,閃身進入公主府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scsnoopy 發表於 2023-8-25 08:09 PM

第七十三章 魯國

宋應龍呆坐車內,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,結丹期的進階丹說送人就送人?還沒回過神,張怕又出現在他眼前,用一副很慎重的表情託付道:“客棧有頭毛驢,我的,你帶走送給需要他的農人。”宋應龍徹底石化,眼睛瞪老大問道:“你這麼慎重其事,就為一頭毛驢?”張怕點頭道:“拜託了。”再次進入公主府,剩下宋應龍無奈苦笑,這到底是什麼人?吩咐車夫道:“去御書房。”

宋雲翳坐在涼亭內,身邊是暖爐錦裘,四、五個宮女丫鬟離的遠遠,打足精神小心伺候。突然一道身影閃過,宮女們俱被點倒昏睡。宋雲翳剛想呼喊,卻見那人在眼前站定,微笑說出句話:“我來看你了。”

這些日子到處都是關於張怕的消息,聽說有許多修士找他追殺他,不免有些擔心,此刻見他突然出現,宋雲翳竟有些遲疑,訥訥道:“真的是你?”張怕笑道:“當然是我。”

宋雲翳看著那張熟悉清秀的面龐,心情有些激動。她從沒想過自己貴為一國公主,會對一個年輕少年動心;從沒想過被他救下后,竟再也忘不掉他;從沒想過想念一個人的感覺會如此之深。宋雲翳站起身,有些緊張有些希冀走向張怕,眼角好似有淚光瑩動,蓮步輕移,慢抬右手,即將碰觸張怕面頰之時,忽地顫身停住,好象想起些什麼大聲喊道:“快走,你快走,有人要殺你。”

張怕微笑依舊:“我知道。”

“知道還不走?知道你還來?快走,快走啊,晚了就來不及了。”宋雲翳變得焦急。

“見過你就走,我答應過來見你的。”

“現在見過了還不走?快走,快走好么?”宋雲翳急的要哭出來,方才還是激動的淚,此刻變成擔心焦急的淚。

張怕注視宋雲翳,低聲道:“那我走了。”

宋雲翳恩了聲:“快走……”停了下又問道:“以後,我是說以後,你還會來看我么?”

張怕嘴角一揚,牽出張可愛笑顏,點頭道:“會的。”

宋雲翳抬眼看他的笑顏,良久不捨得移開視線,心中做個決定柔聲道:“我等你。”聲音輕輕,卻似重鎚沉沉敲在張怕心上,看著對面那張緊張、焦急、害怕卻又美麗的臉,心裡也是不舍,不該讓她為自己擔心,抬手拂過宋雲翳額頭,輕聲道:“做個好夢。”宋雲翳隨即昏睡過去,張怕將她抱到軟榻上,蓋好被子,原地一個旋身消失不見。

張怕用地行術逃跑,地行速度不快,近一個時辰才跑出數百里地,丟出些陣旗設個法陣將自己護住,收斂氣息靜坐不動。此時的地面正如他估計一樣,修士滿天飛。宋應龍發出訊號,說張怕將公主及宮女全數點倒,被他發現后逃掉,不知道跑往何處。

金尚放神識覆蓋宋城,幾番搜索也沒能發現張怕蹤影,這讓他很不服氣,聽說那小子只是結丹期初階修為,我是頂階,竟然抓不住一個他?可是連續四天搜索,竟然真的就是一無發現。不光他找不到,龍丹子、韓正、韓反三大元嬰高手,盡全力也沒能發現張怕。沒有人會想到,此刻他會藏在地下裝烏龜。

張怕很有耐心,在地下一片黑暗之中打坐,足足坐了十天,才撤陣緩慢向遠處潛行。因為潛的夠深,一路被他發現些玄鐵礦石,雜色玉石等破爛材料,一一收入囊中。

又過十天,小心翼翼的張怕在一棵大樹后出現。看天上太陽判斷方向,然後向西而行,再走出數日,放出飛咫飛往魯國。

魯國有八大家族,是魯國修真者的頂級存在。不似越國修真者正魔兩道劃地分治,爭鬥不停;而是各據一處靈山,遠離塵世專心修行,相互間沒有大的紛爭。張怕要殺胡正,就要想辦法接近胡家人,起碼得了解點兒相關信息,比如胡正還活著沒?

胡正當然活著,結丹期頂階修為,胡家當代家主,在魯國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,瀟洒逍遙。憑藉當年林森贈予的靈藥,百年內輕鬆修到結丹頂階,距離結嬰只有一步之遙。林森如果知道胡正依靠他給的丹藥進階,估計會氣昏過去。

此刻,張怕坐在陽州城一家酒樓內飲酒,同桌還有個二十歲左右的灰衣青年。

陽州近巫山,八大世家之一的鐵家圈巫山三千里,興莊園建城堡,以此為根據地,成就不世功業。陽州城是巫山附近第一大城,也是魯國東部第一大城,毗鄰宋國。張怕誤打誤撞來到此地,以安全低調為保命第一原則,將身上靈氣控制在鍊氣期高階程度,裝成方出山的超低階修士,帶些玄鐵石、玉石走進陽州城。

受鐵家影響,城內開些販賣法器、丹藥的商鋪,很容易搜尋到。張怕在店鋪門口稍加等待,遇到個二十多歲的鍊氣期弟子,試著攀談幾句,做出相見甚歡姿態,強邀青年共進晚餐,以酒為媒,探聽到胡正的消息。

青年叫鐵成,是鐵家旁支子弟,資質一般,修為一般,練陣法不成,修行亦不進,揣著多年積攢的靈石,想買顆丹藥增進修為,可惜無所獲。

鐵成是鍊氣中階修為,比張怕偽裝的還要低一階。張怕卻態度恭謹謙忍下問,讓鐵成很是高興滿意,口中的話也多起來:“張兄,你運氣真不錯,年紀輕輕已經修到頂階,再有兩年定能築基,有什麼心得方法可別忘記指點指點提攜一二。”

張怕淡聲道:“哪裡話,不過是運氣好,依我看鐵兄再有年許必有突破。”

“當真?”鐵成聲音不覺大一些,激動的很。

張怕笑道:“修行哪有絕對事,只要守得住寂寞,潛心用功心無旁焉,還能不成?若是這樣辛苦還升不到高階,老天也太過不公。”

鐵成訥訥道:“沒錯,我就是學的太雜,陣法、心法都要學,還想學制旗,唉,聽君一言,茅塞頓開,張兄,我敬你一杯。”

張怕跟鐵成介紹自己時,說獨自在深山散修,稀哩糊塗進到高階,遇到瓶徑,帶著山內發現的玄鐵石玉石進城,想換丹藥。

鐵成越喝越多,卻沒驅靈氣散酒力,倒是個爽直人,舉杯道:“張兄,你的那些玄鐵石玉石都不太值錢,在山中那麼些年,若是能發現棵千年靈藥,嘖嘖,那可金貴了。”

除了胡正的消息,張怕沒想從鐵成身上得到任何東西,聽他如此說,笑著拿出玄鐵礦石和玉石,一分兩半,收起一份,將另一份推給鐵成,說道:“既然如此,分你一半破爛,鐵兄不會不肯收吧?”

鐵成一驚,人也謹慎起來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你想幹什麼?你對我有何意圖?”

張怕擺手道:“別緊張,鐵兄說這些東西不值錢,才會分你一半,我還擔心拿不出手呢。”

“真的?”鐵成將信將疑,這些東西再不值錢,大概也能賣到數百靈石,心下有些猶豫。

“真的,我獨自散修,連個說話的人都沒,對修真家族也不了解,多謝鐵兄方才介紹,才知道一點,何況這些東西,回山再找找也許還有,當不得什麼。”張怕一指玄鐵礦石。

鐵成面色緩和下來,歉意道:“在下多心,請張兄勿怪。”

張怕呵呵一笑:“哪裡話,是張某莽撞,來,喝酒。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scsnoopy 發表於 2023-8-25 08:09 PM

第七十四章 兩車妖獸

二人酒後自散,張怕滿腦子都在思考該怎麼辦?以他目前修為,越兩階挑戰頂階高手?除非是一心找死。

酒席快結束的時候,鐵成透露個消息,說過些天有個比武大會,想邀請張怕一同參加,張怕堅定毫不猶豫的拒絕掉。

魯國是北方諸國中面積最大,實力最強的國家,主要原因是八大修仙家族相對於其他國家的修士門派來說比較團結。而且為了發掘國內優秀弟子、壯大家族勢力,每年舉行一次比武大會。結丹期初階以下各階弟子分階比斗,取第一名,賜予同等級進階丹一枚。如果非八大家族子弟,就要先挑選一個家族拜師入門,而後賜予丹藥。任何一階弟子,經歷鏖戰獲取第一,必然天資非凡。如果這個第一非世家弟子,八大家族如何肯平白放過,肯定努力將之納入自家勢力,所以各家帶隊修士都是家族重要人物。

張怕不願意參加比武,不要說結丹期中階修為不符比賽要求,就是符合他也不敢隨便出風頭,他沒有信心在這些人面前不露破綻。宋國拍賣場一下出現四株萬年靈草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不說;蠻谷金家要殺攜帶三隻妖獸的少年張怕也是修仙者近日新聞之一。聽說已經有元嬰高手在打龍丹子手中靈草的主意,更不要說自己區區個結丹中階修士。

仰天長吐口氣,活的真夠憋屈,除了逃亡就是隱姓埋名,連認識鐵成都要報假名字。正鬱悶著,天上響起一聲悶雷,激的渾身一哆嗦,鬱悶再次加倍,何時才能不再害怕打雷?下意識緊緊衣服,快步走回客棧。

客棧一樓大廳是飯堂,菜價比外面酒樓便宜,聚集些行腳商人、苦力江湖漢,有一搭沒一搭的飲酒閑聊,或喧嘩或划拳,別有一番熱鬧。張怕喜歡這種感覺,索性在偏僻角落尋張桌子坐下再吃一頓,叫一壺酒兩道下酒菜,看著屬於別人的熱鬧。

隨著外面冬雷響震,寒雨傾灑,大堂內的客人越來越多。有人進店躲雨,有人吆喝掌柜開房,頃刻間擠滿人。掌柜當然高興,熱情招呼。

張怕聽力太好,旁桌人的談論一句不落全入耳中。有張羅來幾把的,有說男女情事的,還有個委瑣的傢伙說什麼領了月錢一定得去爽爽,被同桌人嘲笑。張怕在猜謎語,什麼是來幾把?爽爽又是什麼?再多聽會兒,明白意思后不覺有些臉紅,這些人怎麼什麼都講?賭博還好,說爽爽那桌人凈談論著嫩緊大白深黑等描繪性語言,讓他有點兒反感。

屋外的雨滴依然,不大也不停。

如此天氣,街上當然行人稀少。此刻卻不疾不徐走來只隊伍,十幾個漢子披著雨披,護著中間兩輛馬車行進。車廂不大,以油布覆蓋。見到路邊客棧,頭前幾人商議下,將馬車帶到客棧前,走進個高大魁梧的中年漢子。

中年漢子一進客棧,張怕就發現他是修士,築基期中階修士。放神識覆蓋探察,發現這十幾人全是修士,都有築基期初階或中階修為。張怕納悶,築基修士可以馭器飛行,他們為什麼要冒雨走路?馬車內裝著什麼?需要十幾個築基修士護送。

心中雖然好奇,但他實在不想再惹麻煩,招呼小二會帳,起身回房。沒曾想路過帳台時,門外馬車莫名傳出一股靈動,一閃即逝。

張怕愣住,那股靈動很熟悉,百多條伏蛇貼在身上時就是這種感覺,難道馬車上裝著妖獸?轉頭掃一眼烏黑油布覆蓋的車廂,思忖著上樓回房。

他住二樓偏房,窗外是客棧後院,邊上是馬棚、柴房,中間是空場。張怕推窗外望,正見到店小二領著修士趕馬車進院。他向外看,車旁有兩名修士刷的抬頭來看他,約莫打量下,沒發現異常,轉頭檢視四周。小二將馬車併到一起,卸馬車,帶馬去馬棚歇息喂草,空剩兩個車廂停在雨中。修士中一人做個手勢,眾人中走出四人,分別站到兩輛馬車四角守護,其他人進客棧。

車廂內到底裝的什麼?張怕好奇心再起,探神識過去,竟是個蔭蔽靈息的禁制。學過四象大陣、玄武大陣以後,這類禁制對他來說形同空設,稍微辯識后,元神探進車廂。

油布下其實不是車廂,是一個大的精鋼籠,大籠子內以精鋼條再隔出小籠子。一根根精鋼柵欄隔出一個個狹小空間,一個個狹小空間內裝著一隻只妖獸。

成年妖獸有獨特的收斂氣息的方法,不是近距離接觸,根本無法確定其是否是妖獸,更不要說辨識品級幾何。但張怕可以,在逆天洞跟蛇和狗努力學習,算是懂個大概,當下神識輕輕一送,撫慰過妖獸身體,瞬間接觸到太多情緒,有害怕的,有懊悔的,有不安的,有氣息微弱的,還有怒氣衝天的。這怒氣衝天的妖獸發一聲喊,咬向精鋼欄,體內妖獸氣息暴射,剛一接觸精鋼欄,就見欄內閃過一道白光打在它身上,怒氣衝天的妖獸馬上摔倒,變得氣息微弱,靈氣消失。

張怕明白在客棧門口感覺到的靈動是怎麼回事了,心下暗嘆:“妖獸何罪,唉。”搞清楚狀況,張怕更覺得奇怪,這些妖獸大多是一階、二階低階妖獸,甚至還有許多幼崽,這些妖獸沒有妖丹,皮毛也不值錢,抓來何用?只在籠內最高處卧著一條成年赤狼,呼吸時重時緩,病懨懨的模樣。三品妖獸?神識探進赤狼身體,奇怪,竟然有六個心跳?細細檢查,原來是頭懷孕母赤狼。腦中登時閃過天雷山萬獸洞煉獸鼎中那條白色大蛇,看來又是一個倒霉蛋。

知道馬車內是妖獸,張怕回床躺下,妖獸與人的關係向來簡單,倆字可以概括,敵對。兩者間永遠不會停止撕殺。如果說人還可以借契約馭使妖獸,但妖獸見到人,只有殺,不死不休。

一夜無事,守護馬車的四名修士沒有睡覺,客棧內躺在床上的張怕也一樣沒睡,他睡不著。兩車妖獸數量雖多,品級卻低,按人類評定物品的觀念來說,不值多少錢,何必辛苦抓來麻煩運送?兩車妖獸沒有認主,可是誰會與三階以下的妖獸簽定心約?三階妖獸頂到天才能修到築基期頂階。

想不出索性不想,但是懷孕赤狼的模糊身影,始終在腦海中盤旋。張怕能有今天的造化,起因就是懷孕的伏神蛇。它的百多條小傢伙可愛無比,可是,赤狼的孩子也一樣可愛。

天亮后,雨停。老早去櫃檯結帳,然後獨身北行。胡家的位置在魯國正北。

張怕很同情被抓妖獸,尤其不忍那條赤狼,可是再不忍又如何?如同我們總要殺牛吃肉一樣沒有道理可言,卻又做的理直氣壯。世間萬物在人類眼中,衡定的唯一標準就是價值,只要有一絲價值,哪怕再殘忍再無理,哪怕要犧牲掉更多的所謂沒有價值,無論美麗無關生命,都統統可以拋棄換取,只為那一絲價值。

在修士眼中,兩車低階妖獸頂多價值幾萬靈石,甚至更低。可生命畢竟是生命,張怕不能解救它們,只有自欺欺人為求心安遠遠離開。刻意不想妖獸,轉而思考如何殺胡正,或者找個地方靜修?升到頂階再去殺人?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br><br><br><br><br><div></div>
頁: 1 2 3 4 [5] 6